秋千上的小糯米团子根本不知什么叫害怕。

荡得越高,她越开心。

姜如月在一边担心得不行,一迭声劝道:“别让她荡那么高,不小心摔了可怎么办?”

白玄冥爽朗的声音在院中回荡,“不懂了吧,这叫虎父无犬女。”

姜岁欢咯咯直笑,荡着秋千大声嚷嚷:“小五要做爹爹的虎女。”

白玄冥被女儿的童言童语逗得哈哈大笑,姜如月也拿这没个正形的父女二人毫无办法。

很多被遗忘在角落中的记忆如泄洪一般闯入脑海。

童年时的太多记忆,充满了幸福和温馨,也让姜岁欢不自觉的笑出了声。

“我爹他啊,真是一位很好的父亲,可是好人为什么不长命呢?”

听到姜岁欢用那种亲昵的语气一声声喊着爹,姜政言心中酸楚自不必说。

明明他才是岁欢的父亲,可过去那些年,他从未对这个孩子尽过一天父亲的义务。

就算把她认回来,也只会用一种他自认为正确的方式在补偿她。

却不知,那种毫无意义的补偿,对姜岁欢而言毫无意义。

“岁欢,我很感谢白家的每一个人,他们不但给了你第二次生命,还举全族之力给了一个幸福的家。”

“很遗憾与白玄冥同朝为官那段时间,对他的了解并不太多。”

“如果那个时候能与白家多多相处,也许之后的很多事情都不会发生。”

曾经的某一个瞬间,姜政言对白玄冥是恼恨的。

如果岁欢六岁的时候便已知晓自己的身世,她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不愿意回京来认亲,作为白家家主,白玄冥至少该写信知会一声。

可过去那些年,白家与姜家几乎毫无交集。

如今回想,白玄冥故意与他划清分水岭,说不定是担心两家有了往来之后,好不容易养大的女儿,会不会被原来的家庭给要回去。

当然这种恼恨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