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菱瑜从胡寅耕只言片语里猜测出江醒的父亲应该不是他杀的。
他是父亲是猎户,肯定有些身手,他当时才十岁怎么能杀的了?
从他出狱后不断的找他那同母异父弟弟的麻烦看,杀他父亲要么是他母亲,要么就是他那个继父。
现在看来她是猜对了。
江醒紧紧的捏住手掌心,漆黑的眼眸里燃烧着滔天的烈火。
“江醒,你很愤怒吧,可愤怒又有什么用,你不能杀了你母亲,因为杀了她,你就会死,你死了你父亲就彻底绝了后。”
崔菱瑜拨弄着手指,慢条斯理的说道,“所以你只能把气出在你同母异父的弟弟身上,你把他打瘫痪,可把他打瘫痪又有什么用呢,你现在只是一个犯人,你什么都做不了,一辈子离不开幽州。”
江醒再也抑不住心中的怒气,朝崔菱瑜怒吼一声,“闭嘴,别说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做什么刚刚不是说了吗?”崔菱瑜望着他,“参军,效忠顾家,往上爬,等你爬的越高,哪怕是杀母,你也不会死,相反还会有更多人觉得你杀的好!”
杀母这么轻飘飘的被崔菱瑜说出来,不仅江醒,就连胡寅耕都目瞪口呆。
自古以来哪个朝代不是以孝为大。
父母可以不慈,但子女不可以不孝。
或许是看出了他们的震惊,崔菱瑜不以为意道,“我最厌恶就是父母可以不慈,子女不可以不孝这句话。”
“江醒,机会只有一次,我希望你能把握住。”
说罢,她看向旁边的宋兆明和周国韬二人,“你们也是一样,参军,效忠顾家,以后就再也不是一个犯人。”
宋兆明眉眼微微动了动,悠悠地开口,“崔夫人,你既然调查清楚了,那应该也知道我跟江醒是死对头吧?”
“让我与他一起参军不怕我们把军营里弄的乌烟瘴气的?”
“他杀了你的家人,还是欺辱了你的家人?”崔菱瑜问了一句。
“那倒没有。”
江醒要是杀了他的家人他早就弄死他了。
“既然没有,那为什么不能和平相处?”崔菱瑜浅浅笑了笑,“这些都不过是一些小事,等你们去了军营,不会有功夫天天打架的。”
宋兆明眼眸一闪,瞥了眼上座的胡寅耕,轻声道,“我还有几个问题想请教崔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