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窈盯着跪在面前的苏青，不咸不淡地开口：“当初皇上给了你恩典，允许你离家回京，本郡主私自将你留了下来，你心中可有不忿？”

苏青低下的眸中闪过一抹烦闷。

只是明面上，却仍旧是恭敬模样。

“郡主肯留我一口饭吃，小人自当是感激不尽的。”

这话明显不是真心话。

不过慕窈也没纠结这些事，下一句便切入正题。

“你以前跟在张氏身边，可曾见过她同长公主有所来往吗？”

苏青疑惑抬眸，心中不解她为什么要问这个。

但还是一五一十地将话说了出来。

“小的虽得张氏信任，可有些事情却是不清楚的。”

“但小的知道，陆府跟长公主府至少明面上没有太多交集。”

明面上并没有太多交集。

可不代表背地里没有。

苏青这话说得慎重，就算慕窈想找什么错处都是找不到的。

“当真？”

慕窈淡淡吐出两字，随手抿了口茶水。

沉默着没再说话。

这反应让苏青心底涌现出紧张，但他也的确不知晓。

只能欲哭无泪地哀求出声，“郡主，张氏以前信任我，也只是在医药上信任而已。”

“这等家族来往的事情，我也实在是不知道啊！”

见他还不肯说实话，慕窈冷笑一声，猛地将手中茶杯放在桌上。

“还不肯说实话！”

青影上前直接踹了一脚，“前年，你曾给长公主身边的方嬷嬷一副药方，你们两人还在茶馆里吃了茶，真以为别人不会留心吗！”

此话一出，苏青脸色煞白。

身子更是哆嗦得不行，张了张嘴，愣是没话狡辩。

慕窈之所以得知这个消息，也是因为让青影调查晋王消息时，偶然得知长公主昔年很宠爱晋王这个弟弟。

而前年，晋王曾有一次重病，后来长公主送去一药方后，没两日便好了。

顺藤摸瓜，便查到这药方是出自苏青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