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lle的话犹在耳边,内幕是什么,谁也不知道。怎么偏偏他会知晓的如此清楚?
他冷笑一声:“我怎么知道的,这不是重点。安元裴的情况跟你父亲的不同,他现在正在风头上,走上坡路,递材料这种隔靴搔痒还惹一身腥的事情,我不会做,信不信在你。”
她依然迟疑着:“真的不是你做的?你保证?”
他的笑声渐渐的密了起来,越来越密,连成了一片。将杯子重重的放下,他低低的说:“柯尼卡,你赢了。我是疯了,才会跟你在这里说这些,才会让你有机会这样对我。”
柯尼卡不禁语塞,觉得心有不忍,全身好似有一阵麻木的痛感,从心底慢慢向四肢扩散,迅速的蔓延到全身。
她第一次有了这样深刻且直白的意识,她还是伤害他了,体无完肤的。
柯尼卡上前一步,还没碰到杨初一,便被他大手一挥,用力的推开了。
再上前,依旧被推开。
杨初一的怒气更甚:“你这算什么?同情?”
从前她便是这样,就好像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明明醉的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却锲而不舍的要往自己怀里扑。六年后,他们再见,她依然像是狗皮膏药似地,紧紧的黏着自己,推都推不开。
偏偏,他对她似乎总是无法抗拒。
两次,她主动了两次,毫无悬念的,他便要了她。
可是,这两次,他竟然都只是别人的替身罢了。他杨初一,就可悲成这样?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放轻:“不是同情,也不需要同情。杨初一,我只是想祝你幸福,真心的。”
他转而微笑,紧紧的盯着她:“是不是我放了你,你们两个就可以过的很好?这就是你要的?”
“是,跟他在一起就是我的幸福,这就是我要的。”
他轻轻晃了晃杯子,垂下眼帘,似是在认真盯着手里的杯子,声音清冷:“将来你哭的时候,我不会同情你。是你没有听我的话。”
像是恢复了一贯的漫不经心,整个人显得越发慵懒:“要走就走吧,你以为我真在乎?”
他对她的宠溺和忍让不会是无底限,他未必肯一直站在原地。若是她一再无视他的真心,若是她无法放下从前。那么,别妄想他会再交付真心。
他不是在感情里那个,到最后都不懂为自己保留半分的无知少年。
多年的商界生涯,早已使他的心脏足够强硬和决绝。
这场感情的战役里,他输了开始,就不预备也输了结局。
纵然对她的感情从不经意见的萌芽,到无可抑制的汹涌生长,也已在这无休止的退让和连番的低姿态下,生出了几许疲倦。
他缓缓的看着窗外,她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黑暗中,屋外安安静静,只有喷泉涌动的声音,水落到池子里,浅浅、哗哗的流动。
手中的火机“啪”一声,点燃了唇间的烟,深深呼吸,烟夹于两指之间,长长吁出一口气。
桌上是精致的酒杯,还有那个精雕细琢的玉坠项链。她生日那天,他送给她的。
她走的时候竟然静悄悄的留下它。
她也许永远都不知道这个玉坠如何而来,她也许永远也不知道,他曾抱着怎样的心意将这条玉坠链子送与她。
酒瓶重重的甩出去,砸在玻璃板上,“砰”一声重响,碎片、酒水四溅。
四分五裂的玻璃碎片映出他忽明忽暗的面容,唇边似有隐隐约约的微浅笑意,苦涩的,带着些许旁人看不清的痛意。
【05】第五最好不相爱,如此便可不相弃 2
z省省长将下马的消息越传越多,也越来越公开化。柯尼卡本来一直不担心,她记得杨初一说过,安家在走上坡路。也不知怎的,她就是觉得他不会骗自己。
直到八卦消息传言说,安家需要联姻,借此度过这次危机,她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安子恩却从未跟她提过这件事。
他常常忙到焦头烂额,几次打电话的时候,都已经很晚,她听到他醉醺醺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隐隐知道,事情怕是没有那么容易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