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从小到大,我很少来丽津这边玩,从来没去过7院那边,我原先不是在县医院上班吗,我们医院有位姓陈的副院长,常务副院长,平时还挺照顾我的,她家好象是丽津这边的,亲戚朋友大多都在市里,最近,她已经正式调到7院就职了。”边沐笑着回应道。
“哦!你说的是陈毓蓉吧?”岳医生笑着回应道。
“对!就是她,你怎么啥都知道呢?好神奇!”说着话,边沐轻轻侧过脸看了岳医生一眼,眼神里满是疑惑的神色。
“我爸不是院长嘛!平时应酬自然就多,而且,各大医院中层以上时不时就会有各种交往,某种程度上吧……医院中高层相互之间的关系其实都挺微妙的,我爸又属于那种锐意进取,想做出点成绩的院领导,无形之中就得罪了不少同行,尤其同级那部分人,我和我妈时不时不得替他操点心,省得被人算计了我们都不知道,由此,丽津地面上,只要涉及医药行,我们平时都比较关注,唉!否则……一不留神就跌倒了。”说到这儿,岳医生不由地轻轻叹了口气。
一听这话,边沐就猜着这里面一准有好多故事,他是聪明人,自然没有顺着岳医生的话茬往下聊。
边沐选择了沉默。
岳医生更无意向外人透露自己的家事,话到嘴边紧接着就把话题转到了别处。
“刚才说哪儿了?哦……对!闻伯庸在7院表现得非常优秀,早早地就评上了副高职称,听我爸说过,当年,闻伯庸当年好象还是同业当中最年轻的副教授呢!”
“是吗?那倒是挺优秀的。”边沐随口回应了一下。
“人呐!尤其你们男的,一旦跟聪明能干沾上边,大多都会变得不那么安份,说好听的,雄心勃勃;说难听点,无非就是野心陡生,闻伯庸更是有过之而不及,反正比黄伯喜走得远,没过多久,他就辞职下海了,卖医疗器械、跟人合伙开发保健品、上山种植中草药……可有一股子折腾劲呢!没过几年,鸡飞蛋打,手上挣的那些钱全让他赔了个精光。”跟讲故事一样,岳医生饶有兴致地讲起了闻伯庸的发家史。
“是吗?那他后来怎么又开了医院了?”边沐好奇地问了问。
“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都是听说,好象是他认识了什么贵人,或者干脆就是什么旧相识,甚至有可能就是待会儿咱们要见的那位邵总,反正是跟着别人学着炒股、做期货,好象还放过一段时间高利贷,差点儿让警方把他给端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