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大夫!在下无意质疑这台难度极大的校正手术,毋庸置疑,非常成功!本人并无异议,不过……你那操作手法,尤其最后最关键那几步,我怎么觉着未来30年之内,也就你自个儿能完成,再换个人怕是就够呛了吧?!如此说来,你讲的那些长篇大论听着确实挺前卫的,但是,如果理论方面、临床实际操作方面并不具备可迁移性、可传承性、可交流性……那它不就成了孤例了吗?!那……上述那些综合性极强的前卫理论实际意义又有多少含金量呢?”那男的话说得挺客气,大家却听得出来,他这是找了个挺“刁钻”的角度打算一竿子把边沐辛辛苦苦搞出来的部分数医理论就地打回“冷宫”?!
顿时,台下有些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现场气氛明显有点起伏。
米教授坐在那人前排位置,听到这儿,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不由得扭头目光冰冷地扫了那男的几眼。
那男的装作没看见,自顾自坐回原位,两眼只顾着盯着边沐,看他做何解释。
先是愣了一下,边沐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尴尬。
“得亏我事先有所准备,否则,就他这几句不冷不热的异议一竿子就把我所有努力打消了六七成,真是的!你跟我有仇呀还是怎么的!”边沐不由心下暗忖道。
“这位老师!它是这么回事,那位老患者由于家人长年照顾不周,整体营养状态非常糟糕,骨质体征方面尤其低劣得很,打个不恰当的比方,老人家颈椎那一带脆弱得就跟那生硬的豆腐渣似的,一碰就碎,如果不是及时打造了这套可视性显影新设备,同时还参照了传统术算、高等数学的精算结果,说啥我也不敢接诊的,这一点,等以后有时间了,晚辈将以专业论文的形式公之于众,这会儿限于现场的条件,我只能临场做个简单的模拟演示,希望可以加深一下大家的理解。”说罢,边沐走到讲台一角,从一个拉杆箱里取出一包蜡烛。
从左到右,边沐在木质讲桌上排摆了一长溜蜡烛,每支蜡烛之间空出七八厘米的样子,挺均匀的,180度,摆成笔直的一条线。
台下众人就见边沐从衣兜里取出一个打火机,随手将一长溜蜡烛一一点燃。
台下有那好事者还特意走到讲台前数了一下,不多不少,正好10支。
随后,边沐从拉杆箱里取出一条软鞭,从鞭把那儿往下越来越细那种健身软鞭,最近这些年,公园里很流行类似体育活动,以中老年人居多,男的女的都有,也有那体力过人改用金属链鞭,拖在地上一甩,哗啦哗啦的,动静还挺大。
台下就有不少人平时没少玩这种健身软鞭。
上一回,边沐被一个出诊电话诓骗到林场一带,突然袭击他的那男的用的就是类似软鞭,只不过,那男的用的是江湖色彩极浓的兵器,并非普通健身软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