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刚安顿好,又叫了酒菜,琴香也抱着琴过来了。
这位跟舞月的风姿截然不同,一袭白纱裙,白纱遮面,长发如墨,迎着缓缓清风,那意境美得如误落凡尘的仙子。
所有男人的眼睛都被晃了一下,苏陌这半个男人也不例外,但随即她警戒地看了张弛一眼,张弛竟然半眯着眼睛,眼角含笑,似是非常欣赏。
“张兄想听什么曲子”苏陌佯装潇洒大度。
张弛回过神来,“我随意。大公子定下就好。”
苏陌扫了在座另两人,罗钊压根不打算理她,苏誉也由了她去。
苏陌端了端架子,对琴香和舞月说道:“你们最不擅长什么”
每个人都有弱项,这两位不可能在琴技和舞艺方面面面俱到。
琴香在面纱下抿了抿嘴,舞月蹙起秀挺的眉,“这位公子好生奇怪,向来客人都是挑我们最擅长的,怎么公子反倒相反”
苏陌气定神闲地抿了一口小酒,“就是因为人人都听闻了两位姑娘最佳的绝技,苏某才想看看不一样的东西。”
每个妓子,无论是卖身还是卖艺,都会将自己最美好的一面作为嘘头,呈现给看官。苏陌这个要求,就像是要她们丢弃精雕细琢的完美容颜而露出又臭又长的裹脚布待人一样,不是找茬也成了找茬。
但毕竟两人都训练有素,人人知她们擅长的,那些所谓不擅长完全可以用此糊弄过去,谁还真把裹脚布给人看了
但显然苏家兄弟不是好糊弄的,苏誉也捏了酒杯补充道:“我听闻琴香姑娘练塞外曲时,磨破了指头也没练成,舞月姑娘玉足虽美,足尖舞却始终练不成”
苏誉本没打算“为虎作伥”,但要他坐视两个风月场中的女子糊弄自己的兄长那是万万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