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唐三藏

金山寺。佛之所谓,正是大善如来的法相,世人对他的称谓,唐太宗皇帝笃信慈悲为怀的佛理,上承下效,天子脚下长安城佛寺到处可见,金山寺规模宏大,香火最盛,寺中一尊金身大佛庄严壮观,远近可见。观世音菩萨,大慈大悲救苦救难,即是小善观音,如来首席弟子,得世人敬拜供奉。

佛寺僧侣说:“好,好可怕呀。”“祸事啦,祸事啦。”玄奘说:“发生了什么事?”僧侣说:“玄奘师兄,有人把三个妖魔的头颅丟在寺门。”“血淋淋,恶心得很。”玄奘哼了一声。

玄奘说:“有理便气壮,心生恐惧,魔障便会无中生有,让我去跟他理论。”玄奘,俗姓陈,自幼父母双亡,被金山寺一名长老法明大师收留,诚心向佛,二十岁出家,由于入门资历早,年纪小辈分却不小,脱俗出尘。

寒风凛冽,一人竖立于金山寺门外,他,正是惊扰佛门清静地,令众和尚大呼小叫的缘由。三具妖魔头颅被弃置地上,断口尚余少量魔血,染污白皑皑的积雪。那人说:“如来佛。”

猎魔者,二郎。二郎说:“满口慈悲,宣扬什么宽大为怀,我呸。”二郎恶言相向,似对佛甚是不满。二郎说:“如来你欺世盗名,姑息养奸,我偏要与你对着干,替天行道,遇魔杀魔,不断杀给你看。”当世妖魔为患猖獗,猎杀魔类领取朝廷丰厚赏金的行业,猎魔者应运而生,二郎一脸彪悍戾气,体格雄伟,一只笨重而丑陋的大犬追随左右,把三头血淋淋的猎获弃在寺门圣地,用意不明,来意非善。

财叔说:“价值十锭黄金的妖魔头颅,一脚毁了,可惜啊。”“我若有本事猎得一头,家中妻儿便可捱过这要命的寒冬了。”除了途经的财叔,寺门附近竟然暗藏伏兵,分布于隐蔽位置,各怀鬼胎,目标却是一致。众人心想:他妈的。平白毁了十锭黄金,这家伙简直是个白痴疯子。

一人说:“那个二郎猎得魔头不去领赏,总弃在佛门前,穿州过省不改惯例,怪人?”另一人说:“管他娘的,盯紧些,不要被人捷足先登捡去便宜。”众人密谋盘算之际,玄奘已气冲冲跑出寺门,准备招呼二郎这不速之客。玄奘啊了一声。之后又哼了一声。

玄奘说:“这些东西是你的吗?”二郎不屑回答,神色轻蔑嚣张。反而脚下的笨犬裂齿长嘶,装凶作势。白等一番,二郎最后竟不说半句,转身就走,本想雄辩滔滔的玄奘顿时一愕。财叔心想:二十锭黄金就此弃在地上不要吗?

那群人心想:那两个魔头。一人说:“他要离去啦。”“兄弟,准备抢了。”二郎刻意弃下价值不菲的猎物,看来即将引发一场激烈的争夺战。玄奘说:“给我站住,弃下杀业在清静佛门是什么意思?快拿走两堆废物。”玄奘说:“你呀,还要向如来忏悔告罪。”

二郎不胜其烦,凶狠的眼神投出,比说话更具恐吓性的警告玄奘,不要惹我。玄奘心想:眼厉害,恶过鬼。心生恐惧,魔障便会无中生有,有理便气壮。玄奘说:“你是猎魔者吧?”玄奘说:“妖类亦有善恶之分,你弄清楚才猎杀它们吗?”玄奘说:“杀生是罪,罪业深重啊,还凶巴巴的,是不知错吗?他只敢装凶,怕且自知理亏。”恶犬沉不住气,又为主人出头。

玄奘说:“干嘛总不作声?找头畜生作代言人,我可听不懂狗话。”絮絮不休,终于惹怒二郎了。浓痰夹劲吐出,射得玄奘昏头转向。玄奘说:“狐假虎威的狗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