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纯得意极了,说那当然了,你的命是我救的,你的人呢当然只属于我一个人啦,我说什么你都得听话,要不然就是狼心狗肺、忘恩负义。
我说,你是不是还得给我三颗痣呢?
陆纯很认真的点了点头,说很有必要。
我转身向楼梯口走去,陆纯在后面大喊,问我干嘛去。
我头也不回的说,重奔火场,慷慨就义,好过当一辈子奴才。
陆纯追过来,捉住我的胳膊往回拖,说我有那么讨人厌吗?
在星巴克的洗手间里,洗了半个多小时,用掉了一整包抽纸,鼻子里弄出来的还是黑色的东西。我怀疑我的肺已经黑掉了,这一次的伤害比我十几年抽掉的烟还厉害,估计要去洗肺才能彻底清除。但是据说洗肺是要全身麻醉的,相当于一台小手术,一般是有矽肺等职业病的人才会去做。像我这种从小就怕打针的人,很难鼓起勇气爬上手术台。只能作罢,买个氧气袋吸吸,再多吃点黑木耳算了。
陆纯也是一样的,洗了好久鼻子里还是脏的,我让她像我一样,尽可能把嗓子眼儿里的脏东西都咳出来。要知道我俩在满是浓烟的空间里呆了200分钟,鼻子里黑了算什么,肺里黑了算什么,估计心都黑了。陆纯咳的直淌眼泪,咳出来的依然是黑色烟尘。我调侃道,身为一个女孩子,居然这么不卫生,害臊的哭了?
陆纯都咳的弓下了腰了,依旧不忘打我几下。
陆纯点了一杯拿铁,我要了一杯摩卡,另外加了两块钱,在表面加了些海盐。其实,我并不是很喜欢咖啡,所以更愿意花样多点的,味道更复杂更有层次,反而喝不出咖啡原来的味道。美式和意式浓缩我就完全喝不了,实在太苦了,比老头子们喝的浓茶还苦。
陆纯举起咖啡,跟我的杯子碰了一下,说快六年了,你第一次请我喝星巴克。我说,本来打算AA的,只不过因为你没带钱而已,我呢又不喜欢借钱给别人,没还的话天天惦记,太累了。所以只能勉为其难的请客,并非出于本意。
陆纯作势要拿咖啡泼我,气恼的说,乔林,你就不会说点好听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