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见面…世子是在说什么胡话?”
宇文怀璧一眨眼小姑娘就丢了,他愤然踢开了两个上前纠缠他的女客,拢着被撕乱的衣襟,终于寻到木质隔间后头,有人在窃窃私语!
他推开隔扇门,只见玄关里正是他要找的人。
元无忧一寻思就耳根滚热,但是……她清楚自己的关键病灶是头疼,不是体欲啊!
耳畔的声音清冷柔和,俩人很多年没有过像此时这种,安静独处之时了。她偏过头,瞧着身旁男子玉面底下,他那双关切的点漆凤眸。
“若非邑主霸道善妒,我便是用身体为女皇陛下解毒,也求之不得。”
身旁男子追随着她的目光,望见了那轮月。
“……”
手扶围栏吹了几口风,瞧着天上那轮下弦月,元无忧终于清醒了些。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守护的人,就算死…也要拖着尸体完成任务。
元无忧不禁跟身旁男子打趣道,“这帮人速度也太快了,男的女的都这么没用。”
盛夏的夜晚,连风都带着暖意。
小姑娘倚坐在贵妃椅上,以手撑头,艳烈如花的面容染上异样的潮红,有个青衫少年蹲在她面前,正要解她腰缠的束带!
宇文怀璧跨步上去,一把拎起小鸡崽子似的少年,把姑娘搂腰抱到地下,护在怀里回身怒瞪萧世子,
“放肆!你竟敢染指她?你们萧家活腻了?”
——与此同时,一墙之隔外。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么?可惜我学诗那年太晚了,再早一点,就不会忧从中来,含恨至今。”
倘若这诗不是学于他三哥宇文觉篡位之后,她一个比西魏当朝天子更有资格登基的人,岂会得不到一枚清冷刺手的月亮?只是自那以后元氏倒台,她生父被狡兔死走狗烹的诛杀满门,她也随母皇退守华胥,远离长安的权力中枢。
鲜卑男子微微摇头,幼红薄唇忽而勾起,轻笑出声…“当年朕并未回答,但如今看来,你自己便成了太阳,足矣照亮世人。而你的月亮仍高悬空中,是你不敢采撷,便与你参商永离。”
“啧,难道要我把你拉下皇位,关进后宫?”
“……连狂言妄语都说得无精打采,郑玄女怎不拿出对兰陵王百分之一的热切,同朕过招?”
顿了顿,他忽而眯起深蓝瞳仁,“你这下看穿郑府污秽的一面了?寡人最担心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