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高领的侍卫提着短刀出现在封羽及的面前。
“封羽锦应该会出宫去见她本太子的意思你应该懂。”
“殿下的意思是做掉他”
侍卫的短刀一晃,寒光四射。
“你很聪明。”
“是。”
三天后,皇甫蔷终于有了一点醒来的迹象,晚风吹过厢房,掠过清香,床帘的鹅黄更加的温柔,她俏丽的脸盘隐约可见的憔悴,眼窝微青,嘴唇干枯惨白,手指被皇甫婳紧握,在夕阳西下之时轻轻一动,雪白的指甲划过皇甫婳的手心,她高兴坏了:“大姐!大姐!”
除了那突如其来的颤动,皇甫蔷却没有了动静,好像刚才的生机是幻觉,皇甫婳却已经冲出了厢房,门前是端来热水给皇甫蔷擦洗身体的侍女若荷,差一点两人便撞了个满怀,若荷手里的木盆也几乎脱手落地。
“三小姐,你慌慌张张的是怎么了……”
“若荷,大姐!大姐醒了,去请医者来!”
她高兴得上气不接下气,拉着若荷的衣袖眼泪盈满了眼眶,脸颊上的红粉颜色深了一度,好像被日光特别照顾着,那小嘴亦然,嫣红可爱。
“哐当”一声,若荷将木盆放到桌上,抚了一把额头,喃喃细语:“大小姐醒了…大小姐醒了……终于醒了……”
这么多天的等待几乎要耗尽丞相府所有人的耐心,甚至一天一天低沉下去,如同跌倒在水里,四肢疲软无力,累得叫苦不迭,可是毫无他法。
可是现在就像是溺水者被救上了岸,肺里的水都咳了出来,拨开云雾见月明,一阵畅快淋漓,兴奋激动。
皇甫德和皇甫薇带着医者前来,大家都满怀期待看着皇甫蔷,希望这一次,他们没有空欢喜一场。
医者探探皇甫蔷的脉搏,又掀开她的眼皮查看一番,最后他打开药箱,捏起三根银针插在皇甫蔷的头顶。
皇甫德急忙问:“医者,蔷儿怎么了……”
医者捋捋山羊胡子,慢吞吞道:“虽然大小姐有了苏醒的预兆,可是脑内淤积严重,可能会影响她的记忆,所以草民为其施针,是要化解淤血。”
“那姐姐什么时候会醒来?”
问话的是皇甫薇,她几天没能好好睡觉都在担心皇甫蔷,终于等到她要醒了,她不免很急切。
医者拿了银针,只见皇甫蔷咳嗽了一声,然后睁开眼睛,她的睫毛颤抖着,带着瞳孔的水色,像刚哭过一样我见犹怜。
“蔷儿!醒了!”
“大姐!大姐你终于醒了?”
“姐姐!”
皇甫婳率先扑到皇甫蔷身上,泪水滚落于被子上,要不是被皇甫薇拉住,她几乎要把皇甫蔷压得无法呼吸。
“婳儿。姐姐刚醒,你轻点。”
皇甫蔷的脑子一阵激烈的疼痛,好像有什么在她脑海里打架,然后一骨碌又像流水潺潺流淌而去,遥远得可怕。
“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适?”
皇甫婳将她扶起,见她捂着额头表情不妙,她还以为她又有什么不舒服,她拉住她的手,再不愿意她有一点意外。
“是啊大姐,这几天我们都好担心你”
“婳儿,薇儿,还有爹爹,我已经没事了,就是有些头疼。”
皇甫德见她和之前没有什么变化,便放下心来,看来医者说的忘却记忆并没有发生。
“若荷,好好照顾大小姐。”
“是。”
即使没有皇甫德的话,若荷也一定尽心尽力的照顾皇甫蔷。这几天她的心情也特别低落。
皇甫德揉揉酸痛的眼睛,皇甫蔷昏迷了三天,他也没吃好没睡好,终日心神恍惚,这些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心情不由的好起来。
没等他高兴一会儿,管家便火急火燎跑来,带来了一个让他震惊不已的消息。
“老爷,三皇子来了!”
“三皇子?他来做什么?”
皇甫德的右眼皮跳个不停,他自觉封羽锦驾到肯定没有什么好事,他正想着,便听见门外马儿嘶哑,车轱辘的响声停住了。
他急忙去迎接,也不敢怠慢。昨天还听说封羽锦卧病在床,今日有神医进宫给他医治,他这刚好怎么就来丞相府
“微臣不知三皇子大驾有失远迎,三皇子今日怎么有空来丞相府”
“怎么?不欢迎本王?”
“微臣不敢,只是三皇子大病刚愈,还请保重身体。”
“丞相大人,你似乎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这”
皇甫德左思右想,也想不起来有什么事情是和封羽锦有关系的。
直到管家这时提醒他,他竟然差点怒发冲冠。
“老爷,是朱雀玉佩之事,三皇子说要迎娶大小姐”
“这这!”
皇甫德气得满脸通红,当初封羽锦的威胁他记得清清楚楚,如今他来旧事重提,无非是要咄咄逼人……
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