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闵是真的很想去问问林木木。

她有没有心。

又是把自己放到什么位置的。

可是等他说出这句话自己也就察觉到了话里的委屈难过，他眨了眨眼睛硬生生的是把那份委屈给压下去了。

他说：“林木木，是我给你的不够还是你要的太多？是你不信我，还是我亏欠了你？”

林木木没说话。

很长时间的对峙尴尬。

死寂一般。

无人说话。

秦闵最后叹了声气，像是真的想明白了什么，他摆了摆手，说：“你什么时候的机票？”

“三天后。”

“走吧。”秦闵摆了摆手淡淡的说，“你想走的话那就走吧，我不会再留你。”

林木木怔住。

虽然她一直都想要听秦闵的话听他的答案和回答，可是现在秦闵很老实的回应了她，她却是觉得格外的疲累。

好像是整个人都没了力气。

林木木皱起眉问：“你愿意和我离婚吗？”

秦闵没有立刻答话，他额上青筋暴起，猛然站起身来，伸手指着林木木的脸，指了一会又把手缩了回去，他冷笑着看着她，一字一顿的道，“离婚？可以啊，你要离婚是吗？我就如你所愿。”

林木木整个人呆若木鸡。

她怔怔的坐在原地。

半晌，她皱起眉，不知道立刻要说一些什么才好，就只是怔怔的看着他。

秦闵上了楼去翻找林木木的房间，果真看到她扔了一地的狼藉，和已经收拾好了的行李箱，还有……桌子上放置着的离婚协议。

他最后的一丝耐心终于尽数破碎。

“林木木，你果然是个小白眼狼，我也是果然的暖不热你，果然。”

他握着离婚协议书下楼去，猛然甩在林木木面前。

“什么时候准备的？”

林木木怔怔的看着，她皱起眉，有些焦急的解释：“这个不是……”

“不是什么？”秦闵咬着牙，眸底的恨意几乎是要把她给生吞活剥，“你的离婚协议书什么时候准备的？你是不是随时都准备好了要和我离婚？”

秦闵整个人像是个困兽。

他遏住一旁的桌子，又回头去看林木木，突然怒火中烧的又抓住了林木木的肩膀。

他看着她的眼睛：“你是不是从最初时候就厌恶我？只不过你长大了，长大后你发现我这个人特别蠢，你只需要动一点小心机就能耍的我团团转仍不自知，是不是？”

林木木看着他的眼睛。

咬紧了牙关不说话。

秦闵像是个濒临疯狂的野兽，他随时都有可能突然疯癫，一把把面前的女人给捏碎，自己也紧跟着随她而去。

可是他没有动。

他做了几个深呼吸后，看到林木木眼底漂浮着的薄薄的一层水雾，他就再度心软。

他放开了她。

背对着她坐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银装素裹。

外面天气应该是算得上挺冷的吧？

他想。

屋子里的热气好像也没有开吧，否则他怎么会感觉这么累这么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