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的律动忽然停下来,硕大的顶端抵在喉头里享受肌肤抽搐的近乎爱抚的快感。
肉块一下子胀至极限,一阵颤动后,滚烫的黏液不断喷射,子阳云傲登时清醒过来。想把欲望吐出,厉天邪却把他的头牢牢地压住,一直到完全发泄出来。
「唔唔……」体液一波一波地射在口中,喘不过气来的子阳云傲难受地用手推他,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要他把自己放开。
「傲,吞下去。」看着他鼓胀通红的双腮,厉天邪舔一舔嘴角,说:「把我的东西吞下去,我才放开你。」
子阳云傲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喉头上下咽动着,终于把满嘴腥稠的液体吞下。
厉天邪这才满足地把压着他的头的手松开。
「变态!」子阳云傲用手抹着嘴角,恨恨地骂着,却发觉满嘴都是他的味道。
「别生气!」厉天邪得意地把他拉入怀中,抱着他坐在床上,手往下探,抓着颜色漂亮的肉块,轻轻地揉搓起来。
早已兴奋的欲望不一会就在他掌中射了出来,厉天邪抱着他在床上翻身,边吻着他汗湿的额角,边把他修长的双腿抬起,在后庭揉搓几下,就着湿意,就这样挺了进去。
就像有无穷的精力一样,子阳云傲也不记得被厉天邪拉着折腾了多少个时辰,再次睁眼,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看着窗外的太阳,子阳云傲暗暗算一算时辰,才发觉快要是与卓不凡约定好的时辰了,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去,搬开厉天邪搭在他腰上的手,轻手轻脚地从床上起来。
弯身,从衣物堆出找中卓不凡给他的匕首,子阳云傲裸着身子拿着它站在床边。
淬毒的匕首上泛着诡异的蓝光,子阳云傲把匕首抵在熟睡的厉天邪的脖子旁。
他不是没有试过杀人,其实只是很简单的一件事,很多时只要挥一挥手,一条人命就这样没有了。
但若就这样刺下去,那个每次见都和他吵架、打闹、赌气,还有……谈情的厉天邪就不再存在了,永远也不会再出现。
祖母固然重要,但是他……
心乱如麻,握着匕首的指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如是者几次,始终还是刺不下去。
果然下不了手!
子阳云傲咬咬唇,把匕首收起来,之后,伸出手用力摇醒厉天邪。「天邪,起来!快起来!」
厉天邪睁开眼,子阳云傲把地上的衣服抛到他身上,说:「快穿上,我们要走了!」
展开健壮的双臂,活动一下身子,厉天邪用清晨起来尚带着沙哑的嗓音问:「走?你想去哪里?」
「去……」匆匆套上衣物之余,子阳云傲的脑袋也在急速运转,正要想出说词之际,回头一看,厉天邪手上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把匕首──他刚才用来抵着他脖子的匕首。
子阳云傲登时全身僵硬。
没有看他,厉天邪只看着匕首蓝得妖艳的刃口,喃喃自语地说了一句。
「还好你没有刺下来。」
「你从一开始就醒了?」子阳云傲的唇与脸色都不由自主地泛白,是心虚,也是生气。
「傲,你昨晚的表现实在太奇怪了。神色志忑,鞋头沾着外面的污泥。」厉天邪耸耸肩头,黝黑结实的肌肉随之弹动。「还有,你从来没有用口为我做过。」
瞧着他下流兮兮的神色,子阳云傲的心虚已经完全转变气恼,恨恨地啐了一声。
「厉疯子,你真是狡诈成精了!」
厉天邪发出嘹亮的笑声。
看着他拿在手中把玩的匕首,子阳云傲忽然想起一件事。
「若我真的刺下去,你会怎样做?」
「我说过的。」厉天邪笑着斜起眼瞅着他俊秀英挺的脸孔。「我会把你杀了。」
他的语气虽然轻松自若,但子阳云傲并没有因此以为他在说笑。
厉天邪从床上起来,缓缓地走到子阳云傲身前,流着外族血统,异常高大壮硕的身影几乎把子阳云傲完全掩盖。
他伸出指头,沿着子阳云傲修长的脖子中央慢慢地划出一道横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