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爷爷走后,我每天都在薛家陪着薛阳,在香港。
这些日子,除了我他拒绝所有人。我陪着他开始远离世界,起初孟杰斯和嘉露会逼着我回去不要再接触薛家,被我拒绝了几次就再也不再提了。婧尘和伊桐来过几次,他们安静如初,我羡慕他们细水长流的爱情。
随着这样安安静静的时光的流逝,大牙和徐源消失了。
这个夏天,我陪了薛阳。
有时候会在夜晚醒来,看着怀里的薛阳紧张的搂着我,就会特别难过,我一边怀念着过去一边给自己不同的伤口,每一朵伤口在夜里都像是一朵黑色的曼陀罗,无尽的忧伤,妖艳而惨痛。
可是空气里却总会弥漫着各种寂寞的香。
想想我的世界,人,总是下意识的做出和自己平时相反的动作,这,大概就是口是心非吧。
我记得08年特别流行非主流,而我却打心底讨厌,憎恨那些把自己青春里的伤口一览无余的全部暴漏给别人,一边流泪一边享受着大众评委带来的伤害。
陪着薛阳的这些日子里,小刘也催了我无数遍,我说:“给我半年的时间,半年后我开始写书,我决定完成一本真正的青春的疼痛!”或许是我语气太过于自信了,又或许我的悲伤通过电磁波传到了他那里,总之,他答应了,毫无条件的答应了。
薛阳偶尔会做梦,尤其是刚刚开始自闭的那几天,日日夜夜的哭泣,像个女人,总是在噩梦的缠绕下抽搐醒来,而我,总会在第二天从我的枕头上发现一大片水渍。
北京的八月真的很热,还好在这里有冷气,它们总是丝丝缕缕的缠绕着我的心。偶尔,我会背着薛阳给我老爸电话说说最近旅行的情况,说香港多么的繁华,多么的现代,也多么的令人烦躁,我听不懂它们的世界。
我发现我也开始变得不爱说话。
白天,我陪着薛阳在薛家的大院子里玩乐,陪他在香樟树下闻着霍霍的缕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