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三皇子一派,可是他不过是个小小的通判,之所以能和隋家搭上话,不外乎是所谓的“师生”情谊,再加上隋么寒一行人落户京郊,正好属于他的管辖范围之内。所以他思前想后,觉得既然府尹大人说了,他便不能不来,但是绝对不能让世子爷误会他是故意探路而来,所以翻来想去,琢磨着该县县长当年也听过老公爷讲课,不如寻了他一起拜访,倒顺其自然。
王知县自然不知道世子爷一行人的行踪,原本以为是哪个大户人家来入住山庄,因为近来入春,许多京中贵人喜欢来郊外打猎,赏景,圈地塞球等等,已经够他巴结忙活的了,根本没注意到隋么寒一群人的动静,如今听秋莫说世子爷竟然落脚在他管辖的村落里,立刻穿戴好行头,什么也顾不上了跟着秋莫前来拜访。
隋么寒派人通知了堂兄隋么丰,他是当今家主隋向南的嫡系长子子,此次宗族方面的主事人。既然对方打着老爷子的名头,自然应该隋家人出面,自己当个陪衬就好了。隋么丰今年三十一岁,已经娶妻,并于六年前给家主一脉生下了长孙。根据隋家家规,继承了宗族一脉的便等于放弃了爵位的继承,主要打理南域宗族事情,所以隋么丰虽然考上了秀才,却并非出仕。
此次随同隋么寒一起上京的隋家人,除了隋么丰以外,还有许多隋么宸在南域的好友和其他家族里的旁支,因为隋么宸在南域长大,在京中并没有什么朋友,虽然他在南域为人嚣张,名声“显赫”,但是却十分义气,结下许多朋友,此次大家都赶来京中为隋么宸的婚礼祝贺。
众人在大堂中寒暄一番,秋莫几次主动问起隋么寒是否需要给其安排什么活动,都被隋家其他人答话过去,整整一个时辰,竟是没和隋么寒搭上一句话。王知县见天色已晚,再加上他任上有事,便邀请道:“近来庄子上有许多活动,如果少爷们要是感兴趣,不妨一起参加。”
王知县话音刚落,隋么丰的五弟,隋么晨便追问道:“有什么活动?”除了他以外,其他几个年轻人也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
王知县急忙奉承似的说了许多当季活动,其中不乏年轻人喜欢的马球,射箭,赛诗会,和赏花园等等。隋么宸的婚期原本定于中秋以后,隋家人的行程最初也是打算七月后启程的,但是因为太后生病和柳家欲送女儿进京一事,提前了三四个月,于是大家的时间都很闲,倒是有意先在京城附近游玩一番,毕竟一旦入住京中的靖远公府,行事上就没那么方便随意了。
隋么丰客气的送走了两个人,几个年轻的哥儿们便嚷嚷着想出门玩耍一番。大家在路上消耗了许多时间,早就憋的够呛,可是他们不敢去磨隋么寒,便求了隋么丰。隋么丰正在安排住行方面的事情,已经忙的焦头烂额,便不耐的放了他们出去,嘱咐他们只能在村子里游荡,暂时别去远地方。众人跟放出笼子的小鸟似的,立刻去马棚牵马,扬长而去。非 凡 电 子 书
隋么寒和沈括等人在书房参议,派人先进城告知母亲自个已经抵达京郊。晚些时候回府。就在沈括分析当前形势之时,却听隋虎大嗓门在外面的吼声。
隋么寒皱了下眉头,冲小厮递了个颜色,后者开门而出,迎面撞上了焦急的隋虎。
“怎么了?毛毛躁躁的……”隋么寒不快的抿着嘴角,淡淡的扫了一眼隋虎。
隋虎深知近来主子心情不佳,急忙恭敬道:“大少爷,崔管事说主家的几位少爷和人争执了起来,眼看着就要动手了。”
隋么寒眉眼微挑,平静道:“堂兄知道了吗?”
“少丰少爷已经去了,只是崔管事说,对方似乎是京中权贵之子,少丰少爷上次进京还是十年前呢,怕是……”镇不住场子啊。隋虎小心翼翼的抬头去看主子脸色,靖远公府虽然是四大公府之一,但是人人皆知靖远公府的根基不在京城,京城的府邸不过是个空架子罢了,前任靖远公又撒手回了南域,现任靖远公因此行事十分低调,并不是强势的主子,对方或许会顾及,却未必认南域那头的少爷们。
隋么寒想了一会,懒懒道:“备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