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素成看了一眼杨继业,必将他才是这里的主帅。
杨继业点了点头,宁素成喊了一声“末将得令”匆匆地离开了。
“这回我们可有竹杠可敲了!”我对父子三人笑言道。
“这却为何?”四郎有些好奇地问道。
杨继业替我答道,“耶律玄机此人,乃是大辽皇后萧氏一族姻亲,因此能够以四十出头的年纪就出任大同节度使、西南面招讨副使的要职,若是说到武功,自是不如别人,可是论起耍心计来,他却从来不落人后。辽人朝廷里也不是铁板一块儿,明争暗斗从来没有停止过,若是给他们知道了耶律玄机在雁门关外被我们大败的消息,少不得以此来作文章。因此耶律玄机为了自己的利益,自然是将这件事情办得越隐秘越好,而我们也可以趁此机会索要一些平时弄不到的军械物资了。”
一边说着,一边走着,就来到了关押大辽将领的营地中,还没有进了大门就听到了一阵怒骂的声音,偏偏声音却是那么好听,令我们的心头升起一阵异常古怪的感觉来。
“大将军——”守营的卫士举枪为礼,异常景仰地看着我们父子四人。
杨继业摆了摆手,率先走进了关押耶律蓉的营帐之中。
营帐不算太大,但是这种规模在军中也只有将领们能够使用了。地上中间生着一只小暖炉子,使里面的温度不至于太冷,营帐一角铺着毡子地毯,还有用来盖在身上的兽皮和被子,一只小铜壶架在炉子上面,滋滋地冒着热气。
“环境还不错嘛!当俘虏能够享受这种待遇,也算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了!”七郎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有些酸溜溜地说道。
一名身着大辽将领服饰的女子背对着我们坐在营帐一角,乌黑的长发从肩头上如瀑布一般披散下来,手中似乎在摆弄着什么东西,丝毫没有理会踏入营帐中的我们。
“耶律小姐,身为俘虏总该有些当俘虏的自觉吧?”我走上前去,沉声说道。
“哼——”一声冷哼之后,那女将身上的锁链叮叮当当地响了起来,慢慢地把身子转了过来,抬起头来,与我打了个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