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耳朵才有问题!狗官——”那小姑娘毫不客气地回敬道。
“反了你啦——竟然敢咆哮公堂?不要以为你还是未成年少女,本官就不敢把你怎么样!老实告诉你,到了本大人这里,不死也得叫你脱层皮!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死不交代,彻底玩完!”我有些恼怒地吼道,还从来没有人敢说我是狗官呢!
公主在一旁听得吃吃偷笑,看向我地目光也颇有些挪揄的味道。
我用扇将脸半遮,低声对公主老婆抱歉道,“让贤妻见笑了,这个审问犯人嘛,本官还真没有什么经验,实在是唐突了,慢慢学习嘛。开始总会有些不适应的,以后熟练了就好啦——”
那小姑娘对我的威胁依然是置若罔闻,丝毫不加以理睬,反而把头扭向了一边,对着我的公主老婆上下打量了起来。正当我要问她为何如此的时候。她却说了一句令我无比汗颜的话来,“姐姐你生得如此美丽,又身怀绝世武功,天下大可去得,怎么竟会嫁给这么一个草包?真是可惜了!”
“你吃饱撑地没事儿找抽啊!”我恼羞成怒道,“我老婆什么样用得着你来操心啊?赶紧交代你的问题,迟了我把你送进青楼去劳动改造,卖身不卖艺!”
“杨延昭!”那小姑娘忽然冷冷地说道,“我就看你有几个胆,居然还想把我送到青楼去卖身?本宫就在这里等着你了。若是言而无信,就算不得英雄好汉!”
“好大地胆,连本官的名讳也敢乱叫?你当自己是谁呀?一个水寇,还本宫本宫的!你倒是哪里的本宫了?我们大宋皇帝可没有你这样的女儿!”我一拍桌驳斥道,心里面却有些嘀咭,她倒是如何知道我地名字的。
“杨大人说的倒也没错!”那小姑娘被我剑斥了一顿后。却也没有恼怒,反而笑眯眯地看着我说道,“你们大宋皇帝自然不可能是我父皇,本公主姓段名紫云,乃是当今大理国皇帝的第三位公主。”
“你说你是公主,本官就非得相信啊?”我不屑地说道,“你们这些反贼们胆大包天,肆意妄为,为了活命就连玉皇大帝的女儿也敢冒充!看来本官不给你一点儿颜色瞧瞧,你是不肯轻易就范了!来人呀——给我把那三口铡刀抬了上来——”
我的声音一落下后。立刻就有十二名侍卫分成三组,抬着三口新打造的铡刀走进堂,将那铡刀平放在地上,新磨砺出来的锋刃如同万载寒冰一样发出冷厉的光芒,杀气腾腾。
“老实交代,尚可原宥!顽抗到底,死路一条!何去何从,速速决断!”我一招手,侍卫们立刻将那铡刀的手柄握住。将刀身抬了起来,嘎吱嘎吱地声音相当具有威慑力。
我阴森森地笑道,“我的铡刀才做好,你是不是很希望成为第一个刀下之鬼呀?”
三口铡刀是我一时冲动,仿照后来开封府老包的那几口铡刀来制成的,主要是觉得样比较酷一些,对人的震慑力也大一些。于是吩咐李若虚在督办兵器制造的时候特意打制出来地,看样效果还不错,就是抬来抬去的比较费事。
公主在我耳边轻轻地问道,“夫君,你真的打算拿她开刀?”
我低声答道,“吓唬吓唬而已,口供还没有问出来呢。”
正在对峙的时候,忽然有侍卫进来禀报道,“知州大人,外面有淮阳王使者驾临,带来了扬州大都督淮阳王爷的口喻,已经到了州府大堂了,请大人出外相迎。”
“淮阳王的使者?这深更半夜的,他来做什么?”我口嘟囔了一声,直觉应该没有什么好事,于是交代公主道,“贤妻暂时在此坐镇,为夫先出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夫君尽管放心。”公主点头答应道。
我整了一下衣冠,带着几名侍卫出了内堂,来到前方的大堂里。
整个大堂已经被双方的灯笼照耀得如同白昼一般,我一眼就看见,有个人正站在我的公案后面,背负着双手看那麒麟背景地图案,看他身上所穿的服饰,不过是绿袍而已,我的心不由得暗自冷哼了一声,然后故意重重地咳嗽了一声。
那人听到了我的咳嗽声,将身慢慢地转了过来,一双眼睛朝着我上下打量。
而我的目光也围绕着这位淮阳王使者观察起来,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先说话。
“大胆苏州知事,见到扬州大都督淮阳王使者,为何不行跪拜之礼,你敢于藐视王上吗?”对方没有说话,他身边的随从却首先狐假虎威地恐吓道。
我身边的侍卫头领却也丝毫不含糊,不但没有胆怯,反而厉声驳斥道,“大胆奴才!我家知州大人乃是皇上亲点的状元,当朝公主的驸马。即使在淮阳王面前也是互行半礼!你一个小小地使者随从,难道也敢僭越吗?”声音琅琅,掷地有声。
对方那随从顿时无语,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自己主,看来方才的一番话定是出自那淮阳王使者的授意无疑了。无形之我对那使者的鄙视又加深了几分。张狂不为过,若是还没有搞清楚应该在什么人面前张狂在什么人面前收敛就有些白痴了。
“杨大人请了,下官宋之平,在淮阳王地扬州大都督府任佥事,下人无知,冒犯杨大人了!”那使者率先抱拳行礼道。
“好说,好说!”我客气地回了一礼道。“原来是宋大人当面,失敬了!鄙属也无礼了,好在宋太人气度宽宏,杨某人代他谢过了!来人,请宋大人入座。上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