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匡嗣听了之后险些被气的吐出血来,闹了半天自己捉住的居然是个冒牌货!
“传令——”韩匡嗣愤怒地指着大朗,大声咆哮道,“杀了此人!去追宋皇!”
“晚了——没有机会了——”大朗鄙夷地放声大笑起来,手高高举起的铁球猛然之间炸裂开来,包含在其的数千枚钢针在巨大的黑色火药爆发力的冲击下以大朗的身体为心,猛烈地飞射出去,覆盖了方圆十丈的距离。数以十计的站在最前列的契丹将领们纷纷倒在了马下。
韩匡嗣只觉得眼前一黑,接着胸口一阵剧痛传来,然后就感到自己被一股强大的气流冲得飞了起来,重重地落到了地上,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立刻失去了知觉。
站在箭楼上面的韩德让看得非常真切,只见那大宋皇帝从怀取出一物来,同韩匡嗣说了几句什么话后,一阵浓烟笼罩了整个战场,他不由得大吃一惊,接着等到硝烟散去后。却见躺倒了一地的契丹官兵,他的父亲也倒在了血泊之,生死难测,而那大宋皇帝则荡然无存,尸骨早已经化为了灰烬,只有那一片片飞扬在空久久不能落下地黄色布块儿说明这里曾经存在过这么一个人。
“杀!杀!杀!”韩德让险些被气得从箭楼上跌下来,用力地拍着箭楼的护栏,红着眼睛大声叫喊道。
反应过来的契丹士兵们如梦初醒,在各自的将领们带领下朝着远处的一土丘疯狂地冲杀过去,既然战场上近在眼前的地方还能有一面大旗是不属于自己一方地。那就一定要将它放到!
杨继业看到了发生在远处的那一幕,眼的热泪不可抑止地涌了出来。望着潮水一般涌过来的契丹士兵们,它用力地摇了摇头。将眼眶的水珠甩飞了出去,然后将手的金刀一挥,对着身后仅存的两千名骑兵有些嘶哑地喊道,“二郎们,杀!”
平缓的土丘上正式杀敌的好战场,占据了地利的杨门弟兵们早已经杀红了眼,长长地土坡上面堆积满了死去的契丹士兵们地尸体,不断流下的鲜血如同一条红色地溪流。空的箭支如同流星雨一般倾泻了一次又一次,不断有人倒下去爬起来又再倒下去,最终沉沦在这条长长的土坡上,再也没有站起来。
奉命前来督战的枢密副使耶律末只震撼地看着土丘上面的大宋士兵们一次又一次地将冲上去的契丹骑兵们用刀给砍回来,摆在他们面前的这一道土坡简直成了炼狱般的存在。
“下马步战!”耶律末只在看了半天之后,终于作出了一个明智地决定。
契丹士兵们纷纷下马,丢下弯刀不用,换了长枪,排成一行行的队伍,端着明晃晃的长枪,喊着号向小土丘一步一步地逼了上来。
“老四、老五——”杨继业看着改变了战术的契丹人,轻叹了一声,心知今日必死。
“父帅——”四郎与五郎策马跟了过来。
杨继业一面观看着契丹人的阵型,一面低声吩咐道,“今日是我们杨家一门的劫难,你们大哥二哥三哥已经为过尽忠了,老远在江南,老七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生死未卜!待会你们两个率领本部人马尽力向下冲去,朝着桑干河的方向冲过去,能走多远就走多远,记者,一定要为我们杨家保留最后一点血脉!”
“父帅,孩儿们要与你同生共死!”四郎与五郎双双叫道。
“傻孩——”杨继业有些爱怜地说道,“怎么可能?老不讲筋骨为能,我今年已经快十岁了,驰骋疆场几近四十年而不死,也是一个异数!将军难免阵前死,今日为国事尽忠,也是死得其所!你们年纪尚小,一定要把握机会活下去!记住!千万要珍惜自己的性命!今日之耻,要由我们杨家弟亲自讨回来!”
“孩儿遵命!”四郎与五郎眼噙着泪花答道。
“如此甚好!且看为父如何杀敌!”杨继业交代完身后之事,心轻松了很多,将头顶的金盔摘到一旁,扔到脚下,接着又将卷了刃的金刀扔在一旁,将头发披散开来,将身上用来束甲的腰带松了松,从身下战马的背囊取出一条铁枪来,挽在手耍了两下,笑着对四郎与五郎说道。“往日见惯了为父用金刀杀敌,今日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为父的枪法!看看这杆铁枪,是否还如以前一样威风——”说着双腿一夹跨下战马,一马当先地向着对面冲了过去。
四郎与五郎泪水模糊地看着老父亲带着一群骑兵冲进了契丹大军之,挥舞的长枪如灵蛇一般上下翻腾,又如出水蛟龙一般难辨其踪,当着无不披靡,漫天的血花飞溅。
“老五,各自珍重!”四郎紧紧地握了握五郎的手,拨转马头带着一拨人马向着另一个方向掩杀了下去。
“啊——”五郎但觉胸郁闷无比,忍不住大喝一声。提起手地铁棍策马杀入敌阵。
杨继业周围的敌人越来越多,身上的伤痕也越来越多,跟随他冲出来的自地面大都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倒在了路上,长久地睡到在北疆这一块覆盖着皑皑白雪的大地上。
“杨继业——你往哪里走——”一声声呼喝声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