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到了大门外面的时候,以潘美之能也被吓了一跳。
“杨延昭,你们兄弟两个在搞什么鬼?”,潘美指着那十几辆大车吼道。
“送礼啊——“我笑嘻嘻地上前行了一礼道:“欣闻老太师幼女于归,钓得金龟婿,不,应该是乘龙快婿!晚辈当然得亲自登门道贺,这个礼数是不能废的!”
潘美有些瞪目结舌,指着那些大车问道:“你是说,这些都是给小女出嫁地贺礼?”
“然也!”我痛快地点了点头,然后向后面一挥手道:“还不速将礼单呈上,请潘老太师过日?”
手下们立刻哄然应是,七手八脚地将长长的礼单在潘美的面前展开,拉成了长长的一条,足有五丈长。
“嘶——“潘美看到礼单之后,老脸一变,例吸了一扣凉气。
三尺高的珊瑚树就有株,明珠二十颗,金银器皿上百件,各种把玩用的精细小物件更是有好几百件,不是象牙就是各种奇石,另外还有两万两白银压底儿,后面的大车上则装满了各式家具用品。吃穿用度应有尽有,可谓奢华已极。
“你,你,你——“潘美虽然见多识广,可是也没有见过如此送贺礼的,不由得结巴引起来,半天才回过神来”,杨延昭,你到底是送贺礼还是搬家?我们虽然是亲戚。贺礼应该比别人多一些,可是也用不着这么夸张吧?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老大人何必如此?”我挥了挥手,命人将礼单收好拿到一旁交给潘府地管家接收,一面恭敬地对潘羔说道:“令媛出阁,这是大事。更何况我四哥不在眼前,我这个做弟弟的怎么不尽心尽力,若是有什么失礼的地方,岂不惹人耻笑?”
潘美定了定神,仔细地看了我两眼,然后吩咐道:“来呀,将两位贤侄迎到老夫的书房去说话,午叫厨添几道菜了老夫要招待客人。”说着将我们两个迎了进去。
潘美的书房还是在那座小竹楼里面,我扪一走进院里面,就看到了我当日所题的“竹苞“两字。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没想到这牌匾挂了年许,居然还没有人看出名堂来,看来潘美的重要客人倒是没有什么才思敏捷善于变通的人。
份宾主落座之后,潘美开门见山地说道:“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算贤侄你真的富可敌国。也没有必要到老大门上显摆吧?”
“岂敢,岂敢!老大人多虑了!”我连忙赔笑道:“实在是为了祝贺一下,老大人能与皇帝结为亲家,乃是天大的好事,晚辈既然知道了,怎么能不有所表示?”
潘美皱着眉头说道:“细究起来。这门亲事能够做成,也是有你的功劳的,当日若非有你提醒,老夫几乎耽误了小女的终生,此事老夫一直记在心里面,不过你这次大张旗鼓地送贺礼,恐怕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吧?”
“老大人看晚辈像那种人么?”我两手一摊,非常无辜地问道。
“我看很像!就从你一直以来的行事看来!听说你勇猛如虎狡猾如狐狸,丝毫也不为过!”潘美毫不客气地指责道。
“惭愧,惭愧,人言可畏,谣言害人啊!”我苦笑道。
“人言可畏?这话说的也是——“潘美似乎想起了什么,叹了口气,接着问道:“什么时候动身去西北?”
“怕是一时难以成行,皇帝那里情况不明,晚辈也不敢妄动,再说皇帝调拨地禁军尚未准备好,晚辈一人孤身前往,怕是不济事的。”我老实地回答道。
潘美这只老狐狸嘴上不说,心里面跟明镜似的,哪里会不知道我打的小算盘,便痛快地说道:“此事非同小可关系着我大宋的国运,我会尽快向皇帝提起的,西北的事情,唯恐日久生变,拖一天是一天的麻烦,相信皇帝陛下也有处置的,郎你不必担心。”
“果如老大人所言,晚辈就没有什么好担心地了——“我话说半句,有些犹豫起来。
“这里又没有外人,杨令公已然去世,老大好歹也算你们的长辈,有什么不方便的话尽管说出来就行,无须顾忌。”潘美很大方地许诺道。
我只对潘美说了一句话”,皇常派晚辈去西北,只给了三千禁军。”
潘美点了点头”,原来是因为这件事情,老夫知道了。不过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你不会是因为这个才送如此大礼吧?”
“其实这也不是原因,真正的原因是——“我犹豫了一下,有些忐忑地说道:“是为了我四嫂——“
“唉——“提起了潘梦兰,即使奸猾若潘美,也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过了片刻后对我说道:“人各有命,不可强求,你也不必为此事过于介怀。虽然老夫起先并不是很乐意,不过这门亲事也不算是辱没了小女,只怪她命不好了!说到这里,老大不得不再多交待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