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肺痨,其实就是肺炎或者肺结核之类的疾病,这种病在后世虽然算不得什么大病,打些针吃些药差不多就能好了,可是在这今时代里面,几乎就等同于被判处了死刑。
医药虽然对于肺痨也有不少的针对性疗法,可惜药物的作用力很难直接作用于病灶,收效甚微,远没有使用抗生素来得直截了当,针灸虽好也只是提高自身的免疫力而已,对待这私病菌感染造成的疾病也是无能为力。
“这可怎么是好——“我不由得为难起来。
跟着王石雷一起回来的人,不但有王家小姐。还有她地丫鬟婆等下人,帮王石雷将事情安顿好之后,我将他悄悄地拉了出来。
初春的西北。空气还有些冷冽的感觉,一阵凉风吹了过来,远方传来地泥土气息有些湿润有些清新,我拍了拍王石雷的肩膀,一时之间不知道从何说起。
停了半晌之后,王石雷有些苦涩地说道:“谢谢。”
“到底有多严重?”我沉声问道。
王石雷叹了一口气后说道:“我见到她的时候,情况还好,吃了大夫的几服药。基本上已经控制住病情了,那天,她忽然说想药出去看看雪景,我没有耐得住她的要求,心想反正也好得差不多了,应该没有问题,谁知道回来以后就病倒了,药石无效。眼看现在的情形是越来越差,大夫说,怕是熬不过这个春天了——“说罢眼尽是绝望之色。
我听了之后心一沉,这种病最怕的就是回头。若是一次治好,以后再犯的可能性也就很小可是这样一反复,势必给尚未恢复的身体一个重创,怕是没救了。奈何一件好事竟然会演化成如此结果?
“石雷,你放心,我一定请最好的大大给王小姐来医病。”我安慰道:“据说人参可以续命,我这里还有十几颗上百年地老参,待会儿一起拿去,记得分开用清水炖服,或者熬在粥里面服用,切不可一下过量了。还有。这病最忌讳有人打扰,一定药保持清净,我看你暂时就陪着王小姐上山去住吧?那里空气好,气温比较湿润一些,对王小姐的身体有好处,其他的事情,都不用考虑。”
王石雷的眼泪终于不可抑制地落了下来,时至今日,他才感到了真正的关心。
山上的空气状况确实不错,环境倒也幽静,王石雷与她的堂姐一同住了上去,整个山头被我下令封闭引起来,不许任何人上去打扰。
办妥了这一切后,我一个人钻在屋里面呆了五天,期间不接待任何客人,也不办理任何的公务,所有地事情都给停了下来。
“七爷,大人是怎么了?”手下的官员们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又不敢触我的霉头,只好去找七郎。
七郎两手一摊,缩起脑袋来推辞道:“我怎么知道?哥他做起事情来,谁的面也不认地,我可不想去找骂。”
“可是大人他已经整整五天没有露面了,大小事情总得有人拿主意吧?况且大人是我们西北的主心骨儿,没有他的消息,我们大大小小的下属心里面都没有底儿。”几名下属跟七郎的关系素来不错,此时软磨硬泡底央求他道:“七爷,你还是替我们去看看如何?”
七郎毕竟性直爽,禁不起众人地温言软语,在一片奉承头脑终于发热了,于是便答应下来,可是才出门就有些后悔了,可是又不能说话不算数,最后想到了我对于那个开办印刷厂的骆冰儿比较看重,于是就特意跑了一趟儿印刷厂,将骆冰儿拉上,一同来见我。
“哥,哥——“七郎一边喊着,一边推开了我的房门。
一股发霉的味道儿立削迎面扑了过来,将七郎和跟在后面的骆冰儿呛得打了几个喷嚏。
“哥——“七郎捂着鼻埋怨道:“你多久没有收拾屋了,都发霉了啊——“
进来之后,两个人立刻发现满屋里面都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磁碟,里面长满了红的绿的黑的白地黄的清的霉点儿或者长毛儿,一旁的水缸里面是用玉米的颗粒浸泡出来的液体,他们看到我的时候,我正在小心翼翼地将大水缸里面的液体一点点地往大小磁碟里面加。
七郎看到我之后,吓了一大跳了
忙碌了整整五天之后,我的样已经有些枯槁了,胡拉喳的,头发也被散着在肩膀上,衣服胡乱地披着,双眼之尽是血丝。
在七郎的印象当,我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多没有这么狼狈过,如今到底是怎么了呢?
七郎看了看骆冰儿,只见她更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样。
“都来了啊——“我聚精会神地看着那磁碟地一点青色。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骨髓间立刻传来了噼噼啪啪的声音。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在屋里面呆了很久了,好在,事情已经办得差不多了。
“哥,你是在——“七郎想破脑袋,也不知道我跟这些红毛绿毛有什么关系,指着那些大小碟就说不出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