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便好——”四郎点头道,“家里的老婆已经等了你几年了吧?你这么一走了之,确实不能令人赞同!”
我笑谓四郎道,“四哥你是五十步笑百步,不过今日我们兄弟重逢。倒也不提这些扫兴地事情了,倒是一同下山去吧,娘亲她老人家在家苦等你们也是很久了。”
五郎点头同意,将庙里面的事情略略地交待了一翻。将虚谷的后事安排好后,便随着我们一同下了五台山。
谁知道还没有等我们走出多远,便接到了真宗皇帝派人送来地紧急军报。
来人一身浴血,显然是经过很大地困难才到达这里地,能找到我们这里也算是他的本事了,怀的军报早已经被汗水浸的通体湿透,却勉强也能看清楚上面的内容。
“什么?”我看了军报后立刻将眉头皱了起来。
四郎和五郎见我皱眉,都凑了过来,一看之下也非常震惊。
原来真宗等人一路北上,来到了檀州城下,谁知那檀州原来的守将居然暗投敌,想要诱使真宗入城,将其一举成擒,献给萧太后表功。也是真宗等人命大,冥冥之有神明保佑,竟然有人偷偷出城走露了风声,结果真宗等人快速向东北逃去,没有上当。到了檀州城东地大泽处时,终于被围上来的契丹兵马给困住了,真宗皇帝等人的军依仗地利之便,于大泽设下水寨,而契丹人也不敢轻易进军,却在外围设下了重重阵势,妄图等到真宗等人粮尽之时,一举全歼。
曹彬的大军虽然在檀州城以南作战,近在咫尺,但是却无法冲破契丹人设下地一座大阵,干着急没办法,而契丹人则依靠大阵,一则可以危困真宗等人,二则可以以逸待劳,打击各地前来勤王的援军,一举两得。
“已经有三家节度使的援军载在契丹大阵前面了,如今皇上的处境万分艰难,日益危困,还请王爷早日回援,领兵勤王啊——”来送信的人原来是太宗皇帝的近卫,此时替真宗统领一支近卫部队,刚好以前跟我打过交道,因此多说几句。
我吩咐众将齐聚在大帐之,然后看那地图。
檀州大泽在城东北约二十里处,周围两条大河,一条是白屿河,一条是潮里河,真宗等人就在两条大河之间安营扎寨,一时之间倒也不愁被攻破。只是宋军主力都在雄州、顺州和保定军一带,与檀州之间有桑干河、七渡河相隔,并有螺山、牛栏山以及银冶山阻挡。契丹人在这里设下了兵马阻挡,占据了有利地势,易守难攻,曹彬等人难于北上,给救援造成了很大的障碍。
救援真宗的工作是一定要做的,不管怎样,我这个王爷是人家给封的,过了河就拆桥,肯定会被人指着鼻梁痛骂的,怎么的也要注意这个影响。
不过我现在手头儿上的人马也不多,就这一万多人想要破除契丹人的围困,那无异于痴人说梦一般!
“唉看起来不好办啊——”我有些发愁地说道,“本来这地方就是易守难攻,我们这一点儿人马冲上去,无非是给人家送上点儿礼物,现在很明显是添油战术,兵家之大忌!可是又不能不救,真是愁刹人也!”
其最大一个问题,还在于契丹人这次居然学会了使用阵法,据冲出来的信使对我们讲,契丹大阵非同一般,几十里的方圆,如同布下了迷雾一般,真宗等君臣困在其,只能看到头顶上的一片天空,周围的视野只有不到半里方圆,因此摸不清契丹人的动向与虚实,无以破解阵法。
“可惜我不懂这些阵法,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了。”我有些感慨地叹息道。
四郎却不着急地对我笑道,“你不懂不要紧啊,咱们老五可是行家啊!”
“真的假的?”我顿时一愣,看着五郎追问道。
五郎却没有答话,只是自矜地点了点头。
虚谷老和尚虽然是个贼秃,却也不是全然不学无术,不论是在武功修为上还是在诸多杂学上,都颇有建树,五郎跟着他倒也学到了许多的本事,阵法之道便是其最重要的一部分。
“看来虚谷大师倒也不是没有一点儿可取之处。”我呵呵地笑了起来,对虚谷的称呼也从贼秃上升到了大师级别。
契丹人会布阵的话,我敢打赌,一定是历史上有名的天门阵,只不过时间上有些提前了,虽然我不知道是否需要用到降龙木来破阵,至少五郎能够帮助我们看破其的奥妙所在,不至于着了人家的道儿。
“王爷,三关那边有飞书传到。”还没有等我笑完,又有军士进来回报道。
我接过飞书,打开一看,不由得破口大骂道,“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