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摸下巴,想了一下后回答道,“虽然赵元礼同叛军勾结,给了我们一个顺利接受并州的机会,不过怎么处理他,我们不必去做这个恶人。他不是皇族嘛,还是皇帝的侄辈儿,我们索性就把他送到京师去,任由皇帝发落,也算是给了朝廷一个面。”
“高!实在是高!”胖竖起大拇指称赞道。
很快,我就见到了被拘禁起来的清源军节度使赵元礼本人。
此时地赵元礼。似乎已经从刚刚的震撼恢复了一些过来,看到我们到来后,站了起来。垂手而立,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神情比较沮丧的样。
我看了看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吩咐手下给他安排好食宿问题,不必看得太紧了,在节度使府可以随意行走,并派人去京师送信,说明了晋发生地事情,和处理的结果,一切等待朝廷来人将他解走后再说。
至于原清源军节度使府的那些官吏们,我吩咐手下将其区别对待。凡是朝廷任命地官吏,先审查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重大地失职,或者再这次叛乱之起到了推波助澜地作用。如果没有太大的问题的话,就可以降级留用。对于赵元礼私自招募的那些食客们,则统统地集了起来,暂且关着。
“老大,你留这些人是何用意?”石胖对我此举有些不解。
在他看来,这些食客们显然就是些搅屎棍,如果不是他们在这里蛊惑赵元礼起事的话,赵元礼也许并没有这个胆量,看上去那人很弱的样,根本就不像个乱臣贼。而且这些食客当不乏鸡鸣狗盗之徒,如果留下来,保不准以后搞出什么乱来给人添堵。
我摇了摇头道,“你这话我不是很赞同!所谓物尽其用,这些人虽然不乏人品不好地,可是才干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否则当日在长街之上狙击我们的又是什么人?既然赵元礼已经失势了,他们也没有了依靠,若是任其流落,难免会落入我们的对头手,那样才是给自己添堵呢!”
“可是谁又能保证他们不会第二次背叛主人呢?”胖继续质问道,“如今他们可以扔下赵元礼四下逃窜,他日就有可能不顾我们继续第二次逃窜!”
“呵呵——”我笑了起来,拍了拍胖的肩膀道,“赵元礼本就不是可以成事地人,这些人跟在他屁股后面厮混,也不过是为了他头上顶着的皇亲名号,和那个清源军节度使的牌,如今他去了这些牌,就什么也不是了!而我们可不一样啊!就算是没有整个西北的几十万大军作为后盾,我们几个兄弟出来单挑,也能放倒一大片!只要我们自己屹立不倒,自然会有大批的来者追随!”
“你说的倒也有些道理。”胖点了点头,不再赘述。
说话是说话,处理起后事来还是很令人心烦的。
清源军节度使府虽然被我们给占了,赵元礼也落网了,可是外面飘着的大军还在南北两地呆着,我以平西王府与朝廷枢密院副使的名义,给他们的首领下了手令,申明了清源军节度使暗与叛军勾结,意图不轨的事实,然后吩咐两之人马的负责人来阳曲述职,处理清源军在赵元礼去职后的各项事务。
很快地,阳凉北关的守军统领郭利用就将大军整顿之后,将大权交给我派去的使者,然后自己带了几个侍卫,直接来到了阳曲的节度使府邸,向我述职。
这倒也在我的意料之,郭利用本来已经做到高级武官,再往上的话就得靠朝的人事了,他追随赵元礼叛乱没有什么好处,若是失败了还要承担很大一部分责任,此时我透露出愿意重用他们的意思后,自然是毫不犹豫地前来表达忠心。
而平定军那边就有些不太顺利了,虽然对方也对我的使者以礼相待,却不愿意交出武装,但也没有向北行动投向契丹人,而是越过东方的山岭前往河北军所在的驻地联络,直接投了枢密使曹彬去了。
“这也就罢了,反正算是顺利解决了清源军之乱,自此整个河东路除了北方的三关五寨之外,已经尽皆收入我的手,其余的小地方,且待徐徐图之。”我想了一下,也觉得事情办的比较顺利,可以自我告慰一番了。
眼下的河东路全境,可以说大事底定,值得庆幸的就是没有经过大的冲突就解决了清源军节度的二十万人马,这对于整个河东路都是有利的,对于我稳定山西,向东发展的战略也是一个有力地促进。
不过通过这次平定赵元礼之乱,也使我认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山西的军备力量实在是太差了,否则也不可能被我轻而易举地就解决掉,赵元礼虽然养了不少兵马,可是疏于管理,部将之间也是心存隔阂,心力不谐,各地守军之间的空挡互相推诿,无人照看。
如果我接手的山西仍然是这个样的话,那基本上可以等同于一块儿鸡肋,随时都可能被外来势力所侵蚀掉。
为了加强我在山西在河东路的统治,是很有必要对这里的军政事务做一番彻底的整顿了。我决定了大方向以后,就开始拟定细节和章程,在新年之后对河东路所有的地方驻军进行整编,并从西北讲武堂抽调了一些教官,以军的宿将和有经验的级军官为主要培养对象,在阳曲筹办了西北讲武堂阳曲分院,以学习西北军先进经验为目的,开始了对原清源军节度的基层军官的短期集训。
一时之间,整个晋军都展开了规模空前的大学习大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