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去你的房间里面,看到了很多东西,什么符咒之类的东西都有,做实验的仪器也就算了,那是在搞科学,你说你弄那些鬼画符做什么呢?”陈通达想到了这个事情,不禁要对儿子多说两句,“现在的学习这么紧张,你还是不要在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上浪费时间了,毕竟那些东西都是不靠谱儿的。或者你觉得那是你的兴趣爱好,但是老爸作为你最亲近的人,不能不提醒你,这些东西都是有害无益的,因为它们,不科学啊。”
关于这个问题,陈通达憋在肚子里面很久了。
陈通达是搞教育出身的,他知道处在儿子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只能引导不能强制,虽然说陈明洛一向不用自己夫妻俩操心,可是偶然见到了那些乌鸡狗血黄纸之类的东西,心里面还是非常忧虑的,因为他并不清楚儿子在搞些什么。
搞一搞小发明什么的,就很不错嘛,像那个节水龙头多好,既赚钱又有面子,连省委书记和国务院节水办的领导都觉得好,这就是正途。
可是那些封建迷信的东西,你弄来做什么呢?
今天父子俩坐在一块儿恳谈,陈通达就把这些疑惑都提了出来,表示对此并不赞赏,也不希望儿子因此而荒废了学业。
“当初的牛顿,当初的爱因斯坦,还有不少天才横溢的人物,最后都是栽倒了玄学这个无底洞中,牛顿一心要证明上帝的存在,而爱因斯坦则将毕生的经历献给了一种更加匪夷所思的理论,最后的那些日子里面一事无成。作为父亲,我可不希望你早早地就步上他们的后尘,最终悔恨终生。”陈通达斟酌着对儿子说出了自己的心意。
陈明洛听了父亲的话,完全可以理解父亲的担忧,不过他对此事有自己的道理的,一个个实验的成功,让他体验到了一个与传统科学截然不同的新天地,而对于斯特拉那些技术的研究,也让他感到当前的科学研究中存在的一些执拗和偏见是多么的有害。
他记得很清楚,当年的清华校训是有十六个字的,自强不息,厚德载物,精神,自由思想,而现在却被拦腰斩断,只剩下前面的八个字。
实际上,清华还曾经有过一些校训,那时候的口号是“又红又专”、“听话出活”、“工程师的摇篮”和“做党的驯服工具”等等。
现在的前八个字的校训,还是在最近才得以恢复的。
原本十六个字的校训,为什麽无端地被砍去一半?原因自然不言而喻,就是有人不喜欢,甚至惧怕后面的八个字。
很显然,如果有精神,就不会甘于做奴才,就不会轻易被驱使,就不会只做工具和炮灰。如果有自由思想,就不会唯唯诺诺,人云亦云,就不会溜须拍马,趋炎附势,就不会全国只用一个脑袋想问题。
自己对于玄学的研究,又何尝不是对于这种束缚的无声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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