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学是对我们本身存在的一种反思,一种经验的总结,绝对不是一群疯子的疯想,它到处都透露出人类对于自身的热爱,对于未知的追求,对于智慧和善的追求。”
把自己的文章交给了马老头儿之后,陈明洛忽然觉得身上一阵轻松。
柳轻眉跟着陈明洛出了教室之后,也是有些感慨,看来哲学这种东西浅尝即可,要是真的深入研究进去,非把人给弄疯了不行,以前尼采说自己就是太阳,估计也是这么闹腾出来的。
“其实,社会是一部机器,人是它的零件,同时又是一架小机器。正常的人能够有效的运作这架小机器,从而保障社会机器的正常运转。但是有些人,机体出了问题,因而需要接受治疗,一种是生理疾病,一种是精神病,对应的有两种治疗方式,医学和哲学。哲学疗法的实质,其实就是精神病人的意淫。”陈明洛对柳轻眉说道。
柳轻眉听了之后,想了一阵子,然后就问道,“你的意思究竟是说什么呢?”
陈明洛笑着回答道,“我的意思是,拜托你下次给我报选修课的时候,挑点儿简单的吧!哪怕是那种健身类的课程也好啊!就算是练练太极拳或者八段锦什么的,学一学气功什么的,也总比把自己绕进这种钻不出来的圈子,弄得自己头痛欲裂为好吧?”
柳轻眉顿时扑哧一笑道,“这次却是报的有点儿草率了,天天思考人生的意义什么的,却是很容易让人走向极端。不如这样吧,下个学期好像是有武术类的选修课的,我帮你报那个项目好了。”
“武术类的吗?”陈明洛点了点头道,“那也好,活动活动筋骨总是有益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柳轻眉说道。
接下来的几周,时间就过得飞快,陈明洛也老老实实地学了学自己的课程,然后迎接期末考试什么的,还有校团委的一大摊子烂事儿,总而言之没有一天是空闲着的。
等到考完外语之后,大家站在外面闲聊的时候,陈明洛就得到了一条最新的消息,那位带过哲学选修课的马老教授,终于还是没有熬过手术之后的恢复期,就在这个学期结束之前去世了。
陈明洛听到了这个消息,也不由得感到了一些唏嘘,这老头儿是个好老头儿,西岭大学自他去世之后,怕是再难找到一个可以与之相提并论的哲学老师了。
往后三天,马老教授在医院开追悼会的时候,陈明洛跟柳轻眉也赶过去了。
场面闹得很大,不是说来的领导级别有多高,而是前来送行的学生们人满为患,但凡是收到了这个消息的学生们,几乎无一例外地都来为他送行。
“你看看,谁说哲学没有存在的意义呢?”陈明洛看到此情此景,不由得对柳轻眉叹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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