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小人得势,我看你能猖狂多久。”丢下一句话,司马长天一甩袖子,愤愤不平的离开。
“司马长天……”吴有缺一笔一划将这四个字刻进脑子。
“呵!”
望着司马长天离去的背影,吴有缺冷笑道:“他大概以为自己是司马家族的嫡系,就可以有恃无恐,以为我穷其一生都动摇不了他的地位,更别说杀他。”
“所以他可以肆意嚣张。”
乔翀鼻腔发出“嗯”的一声,点头说道:“司马长天的确有猖狂的资本,而你,也确实奈何不了他。”
吴有缺反唇相讥道:“有些人循规蹈矩惯了,他自己做不到私以为别人也做不到。”
乔翀摸了摸鼻子,好不尴尬,听得出来吴有缺分明在嘲讽自己。
吴有缺又道:“当初陈亮,陈康,甘虎,还有……”
吴有缺目光投向陆旭,朱廷贤,徐广田几人,道:“他们之前也是和你一样的想法。”
“一个小小佃户,想让他怎么死就让他怎么死,碾死一个佃户,就如同碾死一只蚂蚁……呵呵!”
“他们又怎么会想到,有这么一天自己会死在一个卑贱的佃户手中?”
吴有缺一番话,令陆旭,朱廷贤,徐广田他们无地自容。
是啊!
当初,他们在吴有缺面前,何尝不是像司马长天这般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最终却落得这般境地。
看着眼前的残垣断壁,几人到现在仍觉得这是一场噩梦,太不真实了!
“会有那么一天的,”吴有缺眯起眼睛,脑子里边已经在盘算着该怎么整死司马长天。
不过这会儿,吴有缺确实没有与司马长天掰腕子的资格。
“不会太久的,”
当着众人的面,吴有缺信誓旦旦的说道:“三年之内,我要司马家族消失在历史长河之中。”
以前,当着陆旭,徐美丽,徐广田他们的面,吴有缺说出这么一番话,那就不是他们信不信吴有缺的问题,而是会直接派人撕了他吴有缺的嘴。
而现在,吴有缺的言行容不得他们怀疑。
“或许……真会有那么一天。”
“我已经开始替司马长天担忧了,呵呵!”姜青鱼收好鱼竿,拎着鱼篓来到吴有缺面前。
姜青鱼上下打量着吴有缺,笑道:“现在的年轻人,一代不如一代,你倒是很有趣。”
渔耕樵读,吴国四大顶尖高手,吴有缺听乔翀说过。
没想到这个看起来不起眼的死钓鱼佬,居然是吴国排名第一的武林高手。
“你姓姜,和陆寒同出一门?”吴有缺问道。
陆寒认贼作父之前,就姓姜。
姜青鱼不置可否,道:“有些渊源,我曾是姜家老奴,因为我有超乎寻常的武学天赋,姜家人使出各种手段想让我做他们姜家忠犬。”
“所以我对姜家并不怎么感冒,这次来庐江,是因为这个。”
姜青鱼从破旧的鱼篓里边掏出一物,那是一根小拇指粗细的龙筋。
老东西摆明车马想在吴有缺,乔翀面前显摆自己的新装备。
毕竟老人家不怎么招人喜欢,何况他姜青鱼还是天下第一高手,身边缺少人陪伴,太孤独了。
能逮着人说说话,挺好。
乔翀色变,“这是……蛟龙筋?”
乔翀自嘲的一笑,这根龙筋是与之性命的等价之物,“难怪前辈愿意为陆寒来庐江一趟,有这根龙筋,莫说钓鱼了,就是钓头牛也不会断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