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都已经说了,左余德会不会安排自己面圣,全看天意了。
到时候面圣,自己又该如何说服安靖帝?
难啊!
走在林荫小道,吴有缺心情烦闷,光是想见安靖帝就已经费尽心思,到时候要怎么说才能改变这个权力至高无上的皇帝想法?
吴有缺有时候想不明白,为什么安靖帝非要取缔乔翀?
因为乔家人在江对岸经营了几十年,怕乔翀会失去控制?
不应该啊!
乔翀这个人的人格魅力相当有那什么,相当让人有安全感。
几代人戍边,全天下的人都笃定乔翀绝不会背弃大吴,
而且北周占据一城,就屠光一座城,绝不留汉人的。
据说北边的村镇,以及一部分城池全部推了,任野草蔓延,沦为北周人的马场。
乔翀脑袋有包,他去投北周。
其实道理很简单,安靖帝一手策划了关岳的死,虽然此事乃绝密,可安靖帝不放心啊!
万一此事让乔翀知道了,他乔翀的亲爹乔开山可是关岳拜把兄弟,乔翀这个侄子如果知道了会怎样?
其他人知道也就知道了,又能怎样?屁都不敢放一个,可要是乔翀知晓此事,他绝对要会掀起惊涛骇浪,为关岳讨一个说法。
所以呀,甭管怎么着,乔翀此人,必须除掉他。
这就好比,一个人小的时候,因为害怕,因为身体不舒服啊,在学校宿舍被子里拉了一泡屎。
很多年以后,每每想起这件事,自己都觉得万分羞耻,恨不得小时候知道这件事的人,全部死绝了才好,永远都不要和他们再见面了。
何况乔翀还是一头会吃人的猛虎。
乔翀不知情,吴有缺当然更不知道这其中还有这样的秘闻,否则他绝不会来京都当质子,更不会想着辅佐安靖帝,助大吴保卫疆土,等时机成熟再北伐收复失地,全力以赴的去施展自己的抱负。
走出祭酒大人的办公场所,吴有缺转身就找司马无间去了。
“怎么样,突破了没有?”吴有缺大大咧咧的走进来,搬来一张椅子坐在司马无间面前问道。
司马无间点了点头,一张老脸满是喜色,
几十年呐,终于突破了,终于他娘的打破了陆地神仙境大圆满这道桎梏。
司马无间心情大好,即使吴有缺并未把水调歌头缺失的那几句告知他,无所谓,他能理解吴有缺。
“你转过去,”
吴有缺迟疑了一下,然后转过身背对着司马无间,
这时,司马无间化身容嬷嬷,从桌上一个木匣子里边取出一枚大头针,毫不客气的朝吴有缺后背扎了进去。
“卧槽,你他妈……”吃痛的吴有缺,下意识抡圆了胳膊就想给司马无间一个大嘴巴子。
司马无间笑着问:“痛不痛?”
废话呢吗!
能不痛嘛,毫无防备的让你丫给扎上一针。
“你是故意的吧?”吴有缺怀疑这缺心眼是诚心报复自己。
司马无间说:“想学知行合一,你就给我转过去。”
吴有缺心中不忿,但还是照着司马无间的话去做,
转了过去,又一次把自己的后背露给了司马无间。
只是这会儿,吴有缺就有点那个……有点什么呢,有点防备。
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好像后脑勺突然多了一个眼睛似的,看不到,却感觉得到。
这就好比,你挨着墙壁站着,你知道后边有一堵墙,所以你会毫无压力,特别轻松的后仰,身体会任你控制的重心后倾。
可要是你后边没有这么一堵墙,这个时候你再往后倒下去,你的脑子里边就会释放出一个信号,不能这么做。
很危险。
这个东西,它就叫意识,
一直存在,却没有一个具体的器官。
司马无间现在要做的,就是通过针扎的方式去刺激吴有缺的意识,让他能够清晰感知到自己的意识存在。
先感觉的到,然后再试着去控制他,久而久之就能收发自如,如臂使指。
紧接着司马无间又扎了一针,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