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承皿沉默以对,不知道该说什么,
刚刚他还说和吴有缺暗结同盟,携手并进,可是现在乔翀陷于为难,他什么也不能做,多少有点尴尬。
沉默半晌,关承皿说道:“乔翀应该还有三个月的时间,以你的聪明才智,我相信到时候你一定能想出办法破解。”
时候不早了,也没什么好说的,吴有缺准备离开去那个素未谋面的于烈府上看看。
人家为了你命都搭进去了,怎么着也得拎点东西上门。
想到这,吴有缺与关承皿说道:“我准备去于烈府上看看,奈何刚从牢里边放出来,身无一物,你给我拿点钱呗!”
关承皿一愣,随后微笑着说道:“怪我疏忽了,你稍等片刻,我这就去安排一下。”
关承皿走出密室,吩咐仆人去取些黄金,雪花银以及上好的绸缎,一会儿好交给吴有缺。
回到密室,关承皿说:“于烈人如其名,性情刚烈,在朝中素来有铁嘴之美誉,我虽不喜此人,却也是由衷的钦佩,奈何当下局势混乱,不敢亲去他府上吊唁,免得给于家人添麻烦。”
“一会儿我会让人准备两份厚礼,麻烦你代我慰问一下于烈家属。”
吴有缺点头,
接着关承皿话锋一转,问吴有缺:“阁下足智多谋,不妨指教一二,我该如何拉司马叟下水?”
“私下给他送上一份厚礼吗?”
关承皿自幼熟读兵书,大多数时间都在读兵书和练兵,政治方面几乎是个菜鸟,要不然关家这么大决策,他不至于求到吴有缺这个杀父仇敌头上来。
就是,隐约感觉这么做的话,好像不会有太好的效果。
司马叟虽然是个巨贪,可人家也不是什么钱都要。
吴有缺想都没想,随口说道:“给司马叟送礼屁用没用,送不送的出去姑且另说,就算他收下了,你也指望不上。”
“送再多礼都不如参他一本来的实在。”
“开篇就写天下只知司马,而不知陛下,然后把司马家能够对安靖帝构成威胁的东西,以及他们犯下的罪一一罗列出来。”
爬到司马家这个位置的人,没有一个屁股是干净的,
过于干净的人不利于掌控,皇帝也不会让他爬到这样一个高度。
你一不贪污受贿,二不草菅人命,你想干什么?
你就是个圣人,你多少也得贪点钱,主动给皇帝递把柄,这样人家才会放心用你。
吴有缺指给关承皿一个大致方向,相信他能把这事办的很漂亮,
“主要突出司马家族的强大,让安靖帝对司马家生出强烈的危机感,就足够了。”
“到时候司马叟自然会意识到你们关家的重要性,他会主动找你的。”
与其求人,不如拉他下水,让他和自己的利益捆绑在一块,等到他焦头烂额的时候,自然而然的他就会来找你了。
关承皿再一次为吴有缺所折服,
“高明啊!”
关承皿表面上赞不绝口,心里已经在骂娘了,“天杀的贼球,小小年纪怎地如此奸诈。”
吴有缺要走,关承皿拉着不让走,立刻取来笔墨,当着吴有缺的面写奏疏,他要弹劾司马叟。
按照吴有缺交代给他的思路,关承皿很快写了一封奏疏出来,不等笔墨风干,赶忙拉着吴有缺审阅,然后给出意见。
吴有缺看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