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刚刚不是还高喊着要杀了本皇子,为你们天元皇帝报仇吗?现在本皇子亲自送上门来了,你们反倒怕了?”倾狂眉梢轻佻,神态悠闲得好似在谈论今晚的月光有多美一般。
白脸将军咽了咽口水,跨前两步,朝倾狂拱了拱手道:“莫皇子想必听错了,您为我天元帝尊报仇,诛杀了叛贼,我等感恩还来不及,怎么会扬言要杀您呢?”两鬓冷汗悄然落下,要命了,怎么会被她知道了呢,这下打死他们都不能承认,他们是来杀她的,不然的话,他们小命危矣!但是这样说,有用吗?不管有没有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本皇子听错了?”倾狂一脸吃惊地讶然道,什么叫睁着眼睛说瞎话,他们就是,真把她当弱智不成。
“是,您听错了。”四守将竟同时点了点头,很是肯定道,虽然他们谁都没见过她的手段,但从那绘声绘色的传言中,他们心中早已对她怕得要死,才会听‘那人’之言,先下手为强,但是哪知竟会走漏了风声。
“哦!”仿若相信般地‘哦’了一声,四将同时慢慢地放下心来,然而他们的心还没放到底,只听得倾狂又笑着似是是自语般道:“难道本皇子未老先衰,产生幻听了?”
“嘻嘻,不是您幻听,而是他们不知死活,竟把咱们当白痴耍了。”童阳笑嘻嘻地双手环胸,斜睨着四将道。
‘啪’折扇一收,倾狂邪谑一笑道:“既然他们不知死活,那咱们就教教他们,什么叫做‘死’。”
话音刚落,四周狂风骤起,吹得场中众人东倒西歪,难以站稳,四将将手中的大刀插入地上,才能勉强站得住,她竟能呼风唤雨?听说她很厉害是一回事,亲身所见又是一回事,心中的恐惧已是不断地上升。
“莫皇子,请……请不要误会……我们……我们绝不敢耍您,是误会……”无须将军高声地冲着倾狂喊道。
“误会?呵呵……你们是说本皇子误会你们耍了我,还是说你们暗中将这么多人马带进城意图击杀本皇子是误会?”墨发飞扬而起,倾狂似笑非笑地看着卑颜曲膝的四人,心中阵阵冷笑:这就是号称天元最为勇猛的祈云四将,哼,几个胆小鬼,天元皇朝等到今时今日才亡国,还真是奇迹!
“都……都误会……”四人颤抖着同声道,心里暗暗悔恨不已,他们不该听信‘那人’的话,更不该野心太大,妄想除掉莫倾狂后,可占城为王。
“嘻嘻……不管是不是误会,从你们踏进了元都的那一刻起,阎王就已经在向你们招手了。”童阳习惯性地抚着抚腰间的双刃,笑嘻嘻道。
闻言,四人一惧,白脸将军带着哭腔,不停地求饶道:“莫皇子……求你别杀我们……只要你放了我们,我们一定……一定将祈云四洲双手奉上……从今往后……誓死追随……求您别杀我们……”
“哼,没用的东西。”傅玑不屑地冷哼一声。
“啧啧……真是愚不可及,杀了你们,祈云四州便是我家皇子的囊中之物,还用得着你们亲手奉上吗?愚蠢的东西,到现在还真的以为派人通知你们来是为了给元氏那群废物送终,哼,那是送你们上路的催命符。”童阳摇了摇头,啧啧地冷笑了声,对付这群愚蠢的东西,实在用不着圣尊亲自出马,他一个人就够了。
“你……”童阳都说得这么明白了,如果四人还想不清楚是怎么回事的话,那他们就真的是蠢到可以自己去撞墙了。
“莫倾狂,你……你别想得太好……如果我们死在元都……天下人都会知道是你干的……到时候………”长胡子将军依旧在做着垂死挣扎,以为凭此便可说动倾狂入放了他们,可惜他只不过又说句愚蠢的废话。
“跟这么愚蠢的人说话简直就是污辱本皇子的智商。”倾狂邪笑着打断长胡子的话,就算天下人都知道是她干的又怎样,如今各国都已是心知肚明,在没有必胜把握之下,谁也不会蠢到这时候来惹她,再说,他们暗中带着这么多兵马进城,完全就给送来了个光明正大除去他们的机会,她又岂会怕天下人知道。
玉骨扇一转,又道:“你们下去送这群蠢货回老家。”
话音未落,下面已经开始血肉横飞,阵阵惨叫声惊起,这群天元士兵根本就是一群废物中的废物,经不起童阳三两下便已横躺满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