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他们怎么啦?”倾狂疑问道,蹙着眉头转眸看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沉默的云玄天和凤舞萱。
众人相视一眼,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云玄天重重地叹了口气,桃花眼中闪过一抹深痛的黯然,声音依旧沙哑着苦笑道:“我也想知道父皇他到底怎么啦!”顿了一下,边陷入了回忆边道:“当日在南渭城听闻了我国起兵攻打龙麟国,父皇更是御驾亲征,我立即赶到军营,原想阻止父皇,却不想,当我一入军营还未见到父皇的面便被擒拿住,呵,可笑,竟然扣了顶通敌卖国的罪名在我身上,不经审问便将我关押,还施以重刑……”
“什么?”闻言,倾狂几乎跳了起来,脸色一瞬间难看到了极点。
施了重刑?虽然在看到他们的第一眼就知道他们身上有伤,但怎么都没想到竟然是被用了刑了!该死的,竟然敢对狐狸用了刑,不想活了吗?
“是楚云皇下令对你用的刑?用了什么刑?”星眸杀气毕现,倾狂连声问道,转过头,看向凤舞萱,沉着声道:“舞萱,你母皇也对你施了重刑?”那阴狠的架势,分明就是‘若他们点头说是’她就立即去将楚云皇和凤尧皇碎尸万段,的样子。
云玄天和凤舞萱虽被她的反应给吓了一跳,但随着而来的是满心的温暖,暖流缓缓地流过伤痕累累的心,同时又是点头又是摇头。
倾狂蹙着的眉头瞬间皱得更紧,凤舞萱急忙说道:“别担心,凭我们的底子,这点刑罚还伤不了我们。”言下之意也就是她也如云玄天一般受了重刑。
云玄天满是血痕的脸上扬起一的抹幸福的笑意,如以往粘在倾狂身边的时候一般,只是如今这笑容中却多了一份浅浅的沧桑,似是一下子成熟了不少,随即笑容渐渐掩去,干涸的嘴角一扯,起身,走至倾狂的身边,以指轻揉她的眉宇,沙哑着声道:“别皱眉,我会心疼的。”
眉头未展,倾狂握住云玄天的手,出其不意地椿起他的衣袖,顿时倒吸了一口气,只见他原来细皮嫩肉的手臂如今却是交横纵错的横躺着一条条令人骇然的血痕,里面的白肉全往外翻,虽然已经经过了处理,但依旧是如此的触目惊心,看不到一点好肉。
连手臂都如此,可想而知他身上到底受了多重的伤!那些伤痕就像是利刃般划过她的心,倾狂硬是压下冲天的怒心与心疼,面无表情地放下握在手中的手,便想去撸起他的另一只手。
云玄天早有所觉地将手臂藏于身后,后退一步,摇了摇头,故作轻松浅笑道:“小伤而已,很快就好了。”
倾狂银牙一咬,跨前一步,出其不意地调转方向,拉起凤舞萱的手,衣袖一撩,同样是一只惨不忍睹的手。
嚯然抬起头来,倾狂目光冷厉如电,咬牙切齿道:“小伤?我看你们父皇母皇是想把你们给废了!”这还是小伤?当她是三岁小孩子吗?天极门中人的身上都带有最顶尖的金创药和治内伤的救命药,柳权和颜璇在救他们后必然早就给他们治过伤,用了她的药都这么多天,伤口不仅没有愈合,还如此恐怖,她简单不敢想像他们到底是受了怎样的刑罚。
帐中人均被倾狂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吓到,也明白她这是在为他们心疼!云玄天和凤舞萱相视一眼,心中因这句话而涌上来的刺痛被轻易的抚平。
云玄天桃花眼一眨,本应是十分痛心的事却能在倾狂面前平淡地说出来:“对我用刑的人确实是想把我废了,什么千奇百怪的刑具都用上,虽然他们一直说是奉了父皇的皇命行事,但我却不信,父皇向来最疼爱我,就算我真的通敌卖国,他也不可能问都不问我,就对我下这样的毒手,何况刑讯的人就只知道用刑,却什么都不说不问,可是……”说到这里,平淡的声音变得低沉:“可是,没过多久,我父皇亲自现身,亲自……对我用刑,骂我……不知羞耻,骂我……卖国,骂得我莫名其妙,无论我说什么话,他都像没听见一样,就只顾着骂我,对我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