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热心的工友们道别,决定迁居到那里去。工友太太们好像都挺迷他的,临走前又是送水果又是送喜饼的,还耳提面命了一大堆妈妈唠叨出远门儿子的话,罐子在太太们企图吻别的包围中逃命出了宿舍。
女王对于knob要搬走,一开始似乎没有太大的意见。只在罐子来帮忙knob搬日常行李时,不动声色地偷踹了罐子一下?股屁?。
「喂,给我好好照顾小越!听到没有!」
等到罐子暴怒着回过头找凶手时,女王才扬着脖子命令道。罐子觉得他走回自己房间的背影,竟有种嫁女儿般的落寞。
他和knob趁着暑假,一起把各种必备品买齐,大多数家具都是向班上同学募捐来的,少部份则是女王捐赠的,knob还兴冲冲地去跳蚤市场找来一堆摆饰品,这边摆一盆花、那边挂一副画,认真把他当个家在布置,看得罐子又好气又好笑。
家呢,对啊,这样看起来,倒真有点像个家的样子。
虽然他从十二岁开始,就想不起那东西的样子。但罐子真的第一次,有自己属于某个地方的感觉。
乔迁的那一天,罐子带着knob到他打工的酒吧,也就是t&bitch。这显然是knob第一次看到这么炫的地方,兴奋地拉着他直叫。罐子向所有人介绍了knob,看见浓妆艳抹的婊子时,knob还睁圆了眼:「哇喔,另一个虞?师老?!」罐子和他都大笑起来。
他们狂欢了整整一晚。罐子看着knob在舞池中扭动、大笑,一有男人伸手搂他,他就马上从吧台上起身,把knob抓回自己怀里,还宣示似地扬起下巴,直到男人不好意思地退开。婊子看了还取笑起来:
「喂喂,t,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啦?」
「我什么时候大方过?」
罐子冷冷地说着,他干脆把蹦蹦跳跳的knob揽到自己身边,自己就抓着他喝婊子送过来的酒。knob就随着音乐,在罐子怀里轻轻摇摆。
罐子老实说还满惊讶的,看knob平常一副大少爷的纤细模样,没想到到了这种地方,竟然可以这么放浪形骇。
好像忽然解开了什么、被释放了什么般,疯狂得令罐子有些心悸。那种带着绝望、空虚,仿佛临空走着纲索,却兀自对着人间微笑舞蹈的疯狂。
疯狂,却又如此美丽。疯狂,却又如此美丽。
「那是什么,好可爱。」
夜深了,音乐换成柔软的爵士风。knob也有些醉了,看着吧台上散落的吸食器问道,吸食器还做成小狗的造型。婊子笑着把它拿起来,拿到knob面前晃了一下:
「吸食器,嗑药用的。还有小猫和大象造型的,要吗?要就送你一个。」
knob仿佛很新奇地拿起来看,玻璃长管做成大象鼻子的模样,看起来格外逗趣:
「嗯,我以前看我妈妈用过,可是没这么可爱。」
他懒洋洋地看了婊子一眼,神经质地笑着。罐子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婊子就把大象造型的塞进他手里,笑着说: 「大部份人都是自制的,其实只要有个容器、有玻璃管就能自己做,很方便,用可乐罐和吸管也可以,只是比较危险。也有用注射的,只是看你这么细皮嫩肉,先从这些来就好了。」他像在教小孩中心德目一般地温柔,
「你有兴趣吗?有兴趣我这里有几支货,可以?费免?提供你一次,看在t的份上。」
婊子把东西拿在手里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