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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在对上那双与大蛇丸相似的浅金色瞳孔的那一瞬间奇异地平静了下来。

(四)传说中的36d?!

在碧蓝的青空之下,银发的青年将虚弱的女子半揽在怀中,在这样距离之间,他们甚至能够清晰地听见彼此的呼吸——一抹淡淡的暧昧情愫在两人交汇的目光间盘桓萦绕。男方固然是容颜惊世倜傥如仙,而女方的容貌虽然只能算得上清秀,但其苍白的容颜配上秀眉微蹙欲语还休的动作,却也足以激起绝大多数男子的怜惜。目前的情状无论怎么看都像极了某些剧情拖沓的棒子剧和70年代的台言中的狗血场景,若这篇文的内容描述处有着“不伦之恋”或“春风一度”标签存在的话,接下来的剧情估计就应该顺理成章地过渡到青年与女子深情对视激情拥吻,若并非处于河蟹期的话,随之而来的天雷勾动地火的18x情节发生的可能性也绝不会太低。只可惜在作者考虑更改标签之前某只寄生于御姐躯壳里的伪萝莉便抢先用自己的行动完美地诠释了天雷抽风囧文的真实意义——在西国的王子殿下目光中闪过一丝欲言又止的神情,仿佛终于下定了决心打算将什么事情全盘托出一般的下一刻,茫茫缓缓地眨动了一下黝黑的双眸,伸手捋了捋前额的碎发,自上面摘下来一个不断挣扎着的米粒大小的物事,扫了一眼后异常淡定地将其远远扔到了一边:“这具身体大概很久没洗过了,你确定要一直抱着?”

杀生丸只怔了不到一秒,便嘴角抽搐着像被火烫到了一般倏地缩回了手,任由臂弯中的女子噗通一声滚到了地上,随即一言不发地转身便行。身为大妖怪的他虽然称不上有什么洁癖,但却并不代表他对某些沆瀣肮脏的东西不会存在心理上的厌恶——伪萝莉郁闷万分地呈四仰八叉状扑倒在地,第一次反省起了自身的恶劣行为。虽然早已习惯了以囧人作为娱乐,但让对方郁闷是一回事,连累自己一起倒霉却实在是太划不来了,以前拥有强大实力的时候的确做什么都无所谓,在失去了作为庇佑的力量之后再继续胡作非为就太过不智了,看来她还没有习惯“弱者”这个身份呐,这回还真是……失策了。呲牙裂嘴地揉了揉依旧疼痛着的臀部,冲着面前突然划下的阴影翻了个白眼,完全将去而复返的杀生丸当成了空气。

见地上的女子非但没有半分想要起身的意思,甚至还愈加慵懒地摊开了四肢,银发青年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口吻中带了一丝命令的意味:“起来。”

茫茫顿时大感不爽,虽然已打定主意要暂时隐忍,但几十年的习惯却并不是轻易能够改变的,在判断出对方语意中蕴含的危险意味之前,挑衅的话语已然抢先脱口而出:“啧,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银发青年略略沉默了片刻,虽然因为背光而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金眸中的寒芒却熠如晨星,平淡的语声中听不出任何异样的情绪:“违抗我的命令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茫茫懒懒地抬起了眼帘,在心底嗤笑了一声。她毕竟也和与杀生丸属性接近并同为面瘫的伊路米相处过一段不短的时间,自然看得出虽然此刻银发青年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但目光中的神情就他的性格而言实在已经算是相当地温和了——全身上下哪里有一丝半点的杀意和怒火?索性继续破罐子破摔地耍赖:“啊啦,你准备把我怎样?先[哔——]后杀吗?别忘了咱身上可是有虱子呐,你不怕脏就随意吧……”

杀生丸身躯略略僵硬了一下,随即压制在身躯内的妖力和杀气仿佛不要钱一般狂涌而出。只可惜这种类似示威的行为在饱经战阵的伪萝莉看来却实在和中央空调的制冷效果没什么两样,甚至还享受一般地眯起了眼,以她之前的身体素质自然是寒暑不侵,但现在这个身体可是相当怕热的……夏天有冰山相伴还真是好处多多啊!就在她一副闲适地享受着中央空调凉风的时候,却骤然感觉到后领一紧,竟被人如放风筝一般打着旋拎了起来。这样粗暴的行为顿时令得舒服得快要进入梦乡的某人吓了一跳,随即竟是身不由已地呈抛物线状落入了十几米外的水潭之中,随之传来的却是一个隐隐带着咬牙切齿的声音:“闭嘴,老实地沐浴1

“你谋杀啊!我不会游泳的1茫茫惨呼着在水里玩命地扑腾着,虽然片刻之后便发现了水潭的深度还不足没顶,却已经在慌乱中满满地灌了一肚子的水。好不容易在水中站定了之后终于忍不住撕心裂肺地呛咳起来。望着站在潭水中哭天抹泪的某只御姐身的伪萝莉,一向冷漠的西国王子殿下生平第一次生出了幸灾乐祸的微妙情绪,虽然目中的笑意宛如海市蜃楼般一闪即逝,但唇线间却的那抹轻浅无比的弧度却始终未曾消失。当目睹到难得一见的冰山消融美景的那一刻,伪萝莉的怒火竟是奇迹一般地渐渐消了。狠狠瞪了一眼某个没有半点回避意思的异性物体,郁闷万分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你盯着让我怎么洗?”

在将某个可恶的家伙如扔麻袋一般地丢出去之后,西国王子的心情已是由阴云密布直接过渡到了如沐春风,连语声中的冷意也少了几分:“不过是人类的躯体而已。”

这种就像是在说“不过是猪肉而已”一样的语气究竟算什么啊口胡!毕竟现在住在这个壳子里的是ln好不好?听出对方话语中对人类这一物种非同一般的鄙薄厌弃,伪萝莉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横竖她对这具半路得来的身体也没什么感情,索性大大方方地开始当着某妖男的面宽衣解带。由于这次的借尸还魂实在有些莫名其妙,因此茫茫事先对这具“容器”的状况也并没有什么了解,直到现今才有机会看到这具身躯的模样。前一刻茫茫还在一边摸着那失而复得手感松软的36d脂肪团一边感动到内牛满面,可待到她真正看清了掩盖在衣服底下的那具身躯的那一刻却再一次地陷入了乌云压顶的状态。这具身体穿着衣服勉强还能算是美女,脱了衣服居然完全不能看了——自脖颈以下的部分起始,大半个身躯上都布满了纵横交错的细微疤痕,周身的肌肤也是青紫淤黑凹凸不平……虽然36d的胸失而复得很值得庆祝,可这样的身体哪里还有勾引帅哥的资本?疑惑地拧起了眉,全无半分羞涩感地抬头望向了潭边的银发青年:“……这是怎么回事?”

淡漠的目光自那具像怪物多过像人的躯壳上一扫而过,杀生丸略略思索了一下:“这具躯体生前大概是一名‘食脱医师’……”见茫茫依旧是一脸困惑,稍稍挑了挑眉,竟又破天荒地再次开口解释道:“所谓的‘食脱医师’,就是吃病死之人的肉使身体产生抗体,并以自身血肉制药的医者。”随即金眸中嘲讽之色一闪,静静等待着她露出恐惧嫌恶的神色。

“啧,这才是正儿八经的圣母碍…真是蠢毙了。”茫茫扫了一眼丑陋无比的身躯,意味不明地嗤笑了一声,望向银发青年的目光中隐隐带了些哀怨,“难道你是故意的?”

杀生丸沉默了片刻,不置可否地冷嗤了一声:“你以为与你灵体匹配的身躯很容易找么?反正不过是个暂时使用的身体而已……”尚未说完的话语却被伪萝莉一脸狰狞地打断了:“……这样的身体让我怎么去泡美男!好不容易有了36d啊混蛋!我细嫩娇美的皮肤在哪里啊在哪里1

(五)传说中的回朔?!

“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杀生丸意味不明地淡淡瞥了潭中的女子一眼,薄唇微微抿起,虽然依旧看不出喜怒,但始终挂于眉间眼角的那丝居高临下的傲然之色却收敛了许多。见茫茫依然一脸不解的表情,目光中隐隐闪过了一丝不屑,冷冷开口解释道:“现在你使用的这具身躯虽然足以容纳你的精神体,却也只算是差强人意而已,五十年之前寻找到的那具身躯和你的契合度更高,但是最后却是你自己放弃了。”自两人相见以来,这名青年就一直尽职地维持着寡言少语的冰山酷哥形象,但此刻却是出人意料地说了这么长的一串话,显见心中已是对某萝莉当年的行为不满到了极点。

茫茫嘴角微不可见地抽了抽,一脸无辜地抬首对上了银发青年的目光:“你的意思是我在五十年前就开始频繁地更换身体了?为什么我会一直是灵体的状态,是因为出了什么意外吗?还有——为什么我当时选择了放弃?”

杀生丸沉默了一下,将那只之前用于封存精神体的水晶球从袖口中取了出来,在目光落到晶球之上的那一刻似乎稍稍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将之扔到了前任伪萝莉现任伪御姐的手中,随即一言不发地转身便行。过了半晌才远远飘来了一句淡漠的话语:“这里面储存着你你的一部分记忆,要不要看,你自己选择。”

茫茫怔怔地望着青年衣角翻涌着的那片血色的曼珠沙华,直到他的颀长的背影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之外,才低头研究起了手中的晶球,虽然之前因为精神力趋近枯竭而无暇旁顾,可在精神力恢复了大半的现在,她甚至根本不需凝神检视,便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蕴含在内部的那股仿佛血脉相连一般的熟悉气息——而构成核心的那道球心内隐隐流转的金色光华却是一团因为压缩到了极限而实质化的妖力。在基本弄清了使用的方法之后,茫茫将晶球在手心内攥了攥,小心翼翼地提取了一丝精神力向球内灌注了进去,不过片刻便有一副副即似熟悉又似陌生的场景像电影一般在她脑海中依次闪现。

虽然记忆的片段又多又杂,但真正看起来也不过只花了不到半个小时而已——在确定了脑海中再无新的画面闪出之后,茫茫长长地吁了口气,闭目将刚才那些或狗血或诡异的场景在脑海中回朔了一遍之后,终于忍不住囧囧有神地虎躯一震,随即而来的便是一个惊天动地的喷嚏。

虽然现在已经是夏日,但裸着身子在冰凉的潭水中站了这么长时间却还是有感冒的危险,茫茫缩了缩脖子,三下五除二地洗了个战斗澡后颤巍巍地爬上了岸,之前的那件快要破成抹布的女式和服自然是不能穿了,正在她纠结着是否要冒着被发现的危险从空间戒指里拿衣服的时候,一件带着淡淡莲香气息的披风却突兀地当头罩了下来。

因为获得了之前的大半“记忆”,某只在长时间的旅行中几乎拥有了角逐奥斯卡奖项实力的伪萝莉习惯性地在最短时间内进入了此次的角色,手忙脚乱地从披风下探出了头,鼓着脸颊狠狠瞪了静静立于一旁的银发青年一眼:“毕竟我也是你的姐姐啊,就不能尊重我一些吗?”

杀生丸定定地注视了女子片刻,敛目掩盖了眸中晦暗难明的色泽。虽然一如既往地顶着一副冰山脸,但隐藏在他心中的某个始终虚悬着的部位却终于重新沉静了下来。之前那个既虚伪又天真的家伙可是从来不会这么对自己说话——虽然她现在的性格完全算不上讨喜,但至少已比原来要好上了太多。幸好那个晶球只能让她“回朔”而不是“想起”。还好……依旧是现在的她,一切都没有改变。

=回忆分割=

虽然是名义上的同胞姐弟,但她却并非是如父母和他这般的犬妖,而是与他们完全不同的另一种族——没有真实形体、擅长夺舍和入梦的妖魔“梦魇”,这种传说中每千年就会出现一次并象征着“不详”的妖魔通常是籍着大妖怪受孕的机会依附在其肚腹之中,隐藏着自身的妖力,和真正的那个孩子一同汲取母体的妖力而成长,因为这种特性,梦魇的出生极难防范,即便事先对母体进行检查,也只能得出这胎是双生子的结论。但由于梦魇没有实体,在出生之前必会本能地占据另外那个孩子的身躯进行夺舍——这具一母同胞、妖力和血脉一脉相承的身躯就仿佛是天生为梦魇准备的一般。而那个真正孩子的灵魂则会被梦魇作为养料毫不留情地吞噬,甚至根本不会有轮回的机会——这就是梦魇生存和传承的方式。

他现今的这具身躯原本应该被她侵占,甚至连灵魂都无法往生——但最终顺利地降生的孩子却是他杀生丸,至于他名义上的姐姐则一出生便是灵体的形态。若不是他的父亲因为对“梦魇”这种妖物颇为好奇,偶尔会用妖力温养她的灵魂的话,恐怕她早已无声无息地消散在了这个世间。

照血缘算来,她的确是父母的孩子,他的姐姐,西国的公主。但她的灵魂却被自己的父亲囚禁了两百年之久,他的母亲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