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村里人大多文化不高,法治观念在他们眼里,跟狗屎一样。
他们都喜欢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石舟坐到对面的沙发上,递来一支烟,笑说:“看来,在宣传上遇到了阻碍?”
陆兴安赶忙起身接过,并拿起桌上的火柴盒,点燃火柴。
点燃烟后,陆兴安又把烟灰缸挪到石舟面前。
堂堂乌县副县长、公安局党委书记、局长,在石舟这个县委书记面前,乖巧得像条狗似的。
陆兴安一脸赔笑,“是啊,宣传工作没有一点点进展。”
石舟弹了弹烟灰,笑说:“这就是基层工作的难处,上面给了指标,群众却一点儿都不配合,最终所有的责任都只能背在我们这些基层的身上。
我在乌县是从基层做起的,一步步做到县委书记的这个位置,很了解基层的难处。”
说话时,石舟时而皱眉,时而笑着。
字字句句,都是在为陆兴安开脱,与陆兴安站在同一战线,像极了一个懂得关怀下属的好领导。
“你的努力,我和李市长都是看在眼里的。”
“前几天我去市里,李市长还特意向我提起你,说你这个同志负责任,是个好同志。”
听言,陆兴安内心并没有多大地悸动。
他已经不是刚步入政坛的新人,这种“某某提起你”的屁话,基本都是客套的废话。
石舟又笑呵呵地问:“我记得你是四年前,当上公局长的吧?”
“对,副……副县长是半年前选上的。”
一说起副县长,陆兴安表情就变得不自然,眼睛下意识地看向其他方向。
这副县长,还是唐小兰陪魏宏远睡觉得来的。
石舟笑眯眯地问:“有没有考虑,去市局?再上一层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