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宛若惊弓之鸟被炸醒，掩饰般眨着眼，拿过书挡在脸上。

甚至心虚到没发现放反了。

但他偏不打算放过她。

“盯着我看什么？”

他其实早就发现了，只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没有打断。

若非她的眼神愈发炽热，他也就随她去了。

饶是一向稳如老狗的他，也有些受不住这直白的视线，他本是个不怎么在意外形的人。

“我看你好看呗！认真欣赏咱们这号称长沙城里最俊的军大爷……”

她干脆大胆承认，反正看看又不害臊。

她可是听过不少达贵人家的小姐私底下都挺青睐他呢。

毕竟有时八卦也是情报，对吧……

可惜他看上去总有种不近人情的冷，敢直视他的都没几个，更别说跟他有什么关系了。

“论魅力，恐不及佳人。”

他并未有什么波动，只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

话脱出口的刹那，他就瞬间察觉到了自己情绪的失常，呼吸顿了顿。

他刚刚在想什么。

居然是在想她和陈皮一起出门的身影。

下一秒又闪过自己被抱住，两人相拥而眠的片段。

张绾笛也懵了，这……是张启山会说的话？怎么有种别扭的感觉？

这……是在谴责她吗？

“佛爷，你被那东西上身了吗？”

在他起身之后，那团东西就不见了，所以她严重怀疑……眨巴眨巴眼看着他。

“？”

张启山没说话，只是刚刚那敲在她面前桌面的修长二指，现在毫不犹疑地敲在了她头上。

“嗷！”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发懵似的捂住被敲的位置。

“张启山你！你真没礼貌……”

不知道女生的头是不能乱敲的吗？

反击苍白而无力，看来只能打一架了！

该死，她好想在张启山的眼神下硬气一回，可惜每次都没成功……

“多谢夸奖。”

他轻笑道，笑纳她的“赞美”。

“你准备以后当夜猫子吗？”

他收拾好了文件，准备回房休息了，只是某位哀怨龇牙的笨猫还坐在原地不动。

“刚刚那东西就在我跟前呢，不睡了，我我等白天阳气足的时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