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流水无情,乾隆一见小女人钻出来,大手一捋,把人又包进披风里。这白日和夜晚温差大,出来时候穿单薄,船舱里好歹有个遮挡,不像现就站湖边被冷风吹着。
“乖乖听着就好,也不怕冻着。”乾隆语气宠溺过分,周遭人们都慌张低垂着脑袋,看来传闻也并不夸张,这位皇贵妃当真受宠啊。
隐约从披风里传出娇嗲嗲哼唧声。杜若兰扭着身子不依了,哼,倒又是个标准扬州瘦马。
夏盈盈不知道此时她该做什么,但是她确定,她动心了。
她本是名门待字闺中女子,对爱情抱着幻想,不料家道中落,被变卖到这风尘之地。但她是幸运,一眼被夏如海相中。却不想夏如海依旧让她住这画舫,从16岁到22岁,整整六年时间,杭州城里谁人不知江南名妓夏盈盈,风流才子、纨绔子弟纷纷抛洒千金只为见她一面。
众人阿谀奉承养足了她虚荣心,日渐清高她依旧守着自己身心,因为她是夏如海给乾隆准备多年礼物。
而这一刻,她万分庆幸,她等到了乾隆,等到了她想要男人。
站大清朝顶端男人威严霸气、英俊刚毅,她期待看到这样男子臣服她舞裙下。
但,夏盈盈注定是一个悲剧,因为她看上不过是爱着杜若兰乾隆。
“怎么,皇贵妃话没听到吗?还不跪下!”乾隆可没好脸色对这些个整日琢磨算计他人。
夏盈盈又是尴尬又是不甘心,惨白脸色气硬生生浮出了红晕,身子微微颤着,孤傲仰起脑袋望向乾隆,眼里带着凄凉,“盈盈只跪天贵地跪父母,请皇上恕罪。”
周遭众人又被夏盈盈孤高自傲给震惊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乾隆可是整个大清百姓天啊。这句话简直是大逆不道。
“噗哧”
正大家惶恐下跪之时,调皮笑声不合时宜传来,紧接着就是慵懒女声,“皇上,既然夏姑娘不愿意,咱们又何必强求。而且臣妾有些乏了……”
乾隆二话不说转身离去,随风飘零一句旨意,“喜欢站就一直站着吧。”
众人哗然,一个个连基本礼节都忘之脑后,只呆愣看着同样不肯相信自己耳朵夏盈盈。皇上没将夏盈盈直接打入大牢,但这是惩罚?那可真舍得这么个娇美人啊,明儿早上西湖边一定能看到个冰雕美人。
夏盈盈莫不是感到屈辱,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她,众人莫不是捧着她哄着她,何时遭受过这般戏耍!一时间泪水倾下,妆容花。
已走远乾隆看着怀里小人儿高兴他脸上使劲吧唧抹口水,也乐眉飞色舞,“爷不待见她你就那么开心,嗯?小醋桶。”
“没想到爷也会这样耍人玩,这万一要是真站了一夜怎么办?”杜若兰也不过是想宣示一下主权,捉弄一下情敌,倒没多少坏心眼。
乾隆不意道,“那也是她罪有应得。而且,爷可以和你打个赌,赶明儿她还会自己找上门来。”
杜若兰疑惑眨眨眼,乾隆还学会未卜先知了?!
第二日午膳后,如乾隆所料,夏盈盈让人送来了拜帖,邀乾隆西湖泛舟。
杜若兰两根手指头拎着拜帖,酸溜溜说道,“看来夏姑娘果真与您心有灵犀。病美人相邀您可千万要赴约呢。”
乾隆笑笑抱过小女人,“爷可不想染得一身病。”
第三日同一时辰,乾隆又收到香气扑鼻拜帖一张。第四日,第五日……
第七日晚上,乾隆独自应约。
“盈盈给皇上请安。”夏盈盈依旧一身红衣,可声音却不再清傲,宛转带着柔情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