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象的，一切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记得当时的童话话，只是微微一愣，真的只是微微一愣，不是停下来思考，只是有些突如其来的意外，仅仅是一瞬间，童话话面无表情的开口回答道：“好。”

干脆明了的……答应了。

没有想象中的拒绝，也没有想象中的嘲笑，而是直截了当的答应了！

反倒是，柳其言呆在原地，不知所措。

这是什么反应？为什么会是这种反应？这一刻，他好想冲上前质问，为什么，为什么会答应他，为什么在他做了那么多伤害她的事后，她能这样坦然的答应他？

没有丝毫的埋怨，也没有丝毫的不愿意！

事实上，柳其言也真正的问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答应？”

童话话却好像打量着一个怪物一样，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说道：“不是你要我嫁给你么？”

“是……”柳其言突然住了嘴，没错，是他求的婚，是他要她嫁给他的。明明她都答应了，可是，为什么，他心里丝毫没有开心的模样，反而是堵得慌呢？

“可是，和我结婚，你爱我么？”柳其言不死心的问道。

闻言，童话话居然罕见的开口一笑，“那么，你呢？最开始爱我么？”不是现在爱不爱我，而是当时在订婚的时候，在上床的时候……

“我……”柳其言突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事实上，当时的他都不知道那心中隐隐的甜蜜和不安到底代表着什么，只是放任自己浑浑噩噩的过去了。

见到柳其言答不出话来，童话话唇边的笑意更深，淡声道：“那你还不是和我上床了？”

“话话……”柳其言不敢置信，只是他一直乖巧羞涩的话话说的话么？摇摇头，柳其言叹道：“话话，这……这和结婚不一样。”

童话话反问：“有什么不一样？”

这头，柳其言郑重的点点头，“结婚，是要过一辈子的事情，而上……而做那件事，只是为了享受那一刻，只是一刻。”

童话话停了笑意，“我以为，结婚就是上床的升级版呢。”

“话话……你不要这样……”好半天，柳其言才硬生生的挤出一句，“你要怎么样，都可以。但是，求你，求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作践自己。”

“作践自己？”童话话好像听到什么大笑话一般，疯狂大笑起来，“作践自己也没什么不好，总比践踏别人好。”

看到柳其言瞬间苍白的脸，童话话收了笑，显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深度的讨论下去，“好了，是你说的，我要怎么样都可以，那这样吧，我要见我的国王爸爸。”

“好。”柳其言一口答应，只要她要求，他什么都愿意去做！

“还有，婚礼从简。”

“什么？”

童话话打了个哈欠，“就是登记就行了。”

“可是……”柳其言面露难色，首次感觉他做这样的决定到底有意义么？

童话话扯扯嘴角，“有问题么？”

柳其言摇摇头，应声道：“没……一切都没有问题。”

见状，童话话才点点头，“那我睡觉了。”说完，又是犯困的打了个哈欠，拖着步子，进了房间。

仰头喝下杯中的残酒，柳其言身子一软，瘫在沙发上不能动弹。

什么时候，两人会走到这种地步？

到底要怎么样，他的话话才能不用这么冷漠，完全是旁观者的眼睛看他们两人的事情？

到底，他这样费尽心机的报复，赢了全世界，却输了自己的心，这样到底是为了什么？守着报复，失了幸福，这到底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美酒在口中旋转，柳其言突然觉得一阵恶心从喉咙深处涌了上来。

“呕……”侧头在旁边的垃圾桶，柳其言大力的呕吐起来，好像要把自己的胆汁都吐出来一般，重重的深度呕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