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一个社恐都能豁得出去,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不是为了挣钱嘛,不磕碜。”
“你?社恐?”
陈朝阳僵着脸。
别人的社恐,那是真的社恐。
儿子的社恐,是让社会恐惧。
陈洛拍板道:“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话说,爸,我有点饿了,我妈还得一会儿才下班,要不,你给做点饭吃?”
陈朝阳连连摆手,“我真不会做饭,我做的饭,自己都吃不下去。”
陈洛也没再勉强,默默起身朝着厨房走去。
“干什么?”
“做饭。”
“就你?”
听到父亲的质疑后,走到厨房门口的陈洛停下脚步,牙一呲:“爸,我觉得我在做饭上很有天赋,你不觉得吗?”
陈朝阳表情精彩,“比如上次那盘黢黑的炒豆角?”
陈洛没有半点不好意思,侃侃而谈道:“爸,豆角本来就不好炒,炒不熟有毒的,甚至有大厨吃自己炒的豆角都中毒了,我炒不好很正常。”
“我炒不好,大厨也炒不好,换算一下,我等于大厨。”
陈朝阳眼前一黑,“小洛,你管这叫换算?”
“不叫换算叫什么?”
“叫不要脸!”
“爸,你只是嫉妒,嫉妒儿子炒菜的天赋。”
陈朝阳目送儿子进了厨房后,艰难地从牙关中挤出一句话,“你有个毛的天赋,一根都没有!”
二十分钟后。
厨房客厅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烧焦味。
餐桌旁,父子两人大眼瞪小眼,桌上摆着两盘黑乎乎的东西,相比上次黢黑的豆角,这次的黑稍微淡一些,虽然用肉眼难以分辨,但确实淡了些。
“小洛,这就是你炒的碳…菜?”
“爸,尝尝?”
“你咋不尝?”
“我不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