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逐渐变小，直到消失。

陈洛表面淡定，心中却在不断默念清心咒，刚才的那一幕，对他的冲击力实在太大。

宁染缓了会儿，待脸上的红晕退去一些后，再次出声：“不许转移话题，快点回答我刚才的问题，这次高考，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发挥？”

陈洛沉默了。

他有没有认真发挥？

说实话，他也不知道…或者说，不太确定。

前世他为了能和宁染在一个城市上学，全力以赴的迎接高考，这一世，他重生到了高考现场，醒来时考试已经结束。

按理来说，他应该全力发挥了，可重生以后，很多事情和前世的记忆都有所出入，所以在面对宁染的这个问题时，他一时间有些不太确定。

宁染眸色一暗，“没有…是吗？”

最后两个字，带着明显的颤音。

陈洛猛然回神，发现宁染已经红了眼眶，泪水正在眼角打转，随时都有可能掉落。

这一幕，让他慌了神。

“有，我有认真发挥的，染宝儿，听话，不哭。”

“骗人……”

宁染并不相信陈洛，眼角打转的泪水滑落。

这会儿，陈洛只想给自己一个大逼兜，心中骂起自己来毫不留情，“陈洛，你丫的真是个大傻逼！我就没见过你比更傻逼的傻逼……”

他慌乱地抽了两张纸巾，小心翼翼地帮宁染擦去泪水。

宁染的泪水却越来越多。

她再次扑进陈洛怀中，泣不成声道：“为什么？为什么不认真？我真的…好想好想和洛哥哥上同一所大学，再不济在一个城市也好…呜。”

“你骗人，骗纸…大骗纸！明知道京都的学校录取线很高，却不认真考试，你不想去京都念大学可以跟我说，我不是非要念夏清，也可以念其他大学，为什么跟我说……”

陈洛拍打着女孩的玉背，负罪感占据了内心，嘴巴张开又合上，反复数次后，才发出声音，“小染，我没有不想去帝都念大学，我也没有不认真发挥，真的，没骗你。”

宁染泪眼汪汪地抬眸，“刚才我问的时候，你明明犹豫了。”

陈洛轻揽着怀中可人儿的腰，笨手笨脚地擦去她面颊上的泪水，“我犹豫是因为自己没信心考入夏清，但考上京都的其他大学，我还是有信心的。”

宁染半信半疑，“真的？”

“我可以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