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桃芳冷笑,“不识好歹!咋?还想对我动手?来来来,我倒是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胆量。”
话刚出口,林月琴一扫把敲在了孙桃芳的胳膊。
孙桃芳痛呼一声,还没等她说什么,林月琴扬起的扫把再次落下。
“你…哎呦……”
林月琴用扫把,硬生生把孙桃芳赶出了大门,回头看向来愣在原地的李勇,“你要是不想被打出去,赶紧滚!”
李勇偷看了一眼宁染,眼中满是不甘,“二婶儿,我是真心喜欢小染的,我……”
话刚说一半,扫把就落在了身上。
林月琴一边打,一边骂:“白眼狼!小畜生!滚犊子!”
“砰——”
随着大门关闭,整个世界都清净了。
林月琴不停地喘着气,显然被气得不轻。
宁染上前轻轻拍打着母亲的后背,软声安慰:“妈妈,不气不气,气坏了身体不值得。”
林月琴捧起女儿的脸,眼中满是愧疚,“宝宝,抱歉。”
宁染先是摇头,随后脸上浮现出疑惑,“妈妈,大娘…孙桃芳疯了吗?我和李勇是堂兄妹,我们怎么能结婚?”
“这还用想?”
陈洛慢步走来,“蛮不讲理呗,没猜错的话,这个孙桃芳应该是霸道惯了,而且也没什么文化,这些年林姨应该没少受她的委屈吧?”
林月琴叹了口气。
不说话,便是默认。
见状,陈洛给了宁染一个眼神,宁染会意,扶着母亲来到沙发这边坐下。
陈洛来到对面坐下。
缓了好一会儿,林月琴缓缓开口,讲述起了上一辈子人的事。
李勇的父亲名叫李田山,李田山的母亲和宁明川的父亲都是二婚带娃,经媒人介绍,两人走到了一起重新组建家庭。
李田山生性贪玩,没上过几天学,相反宁明川则是勤奋学习,最终考上了大学。
那个年代,大学生是非常稀有的存在,走到哪都吃香。
毕业后,宁明川先是在机关单位工作了几年,攒下一些钱后便开始了做小生意。
批发报纸,卖冰棒等等,一步一步积攒资金。
别人都是生意越做越大,宁明川则是生意越换越大。
白手起家,只用六年时间,就把一手创办的明月建筑,带到江城地产界龙头的位置。
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宁叔和李勇他爸没有血缘关系对吧?”
等宁明川出人头地以后,李田山第一时间找上门,希望可以帮他安排一个工作。
宁明川虽然从小到大没少受李田山欺负,但并未拒绝他的要求,在工地上给他安排一个闲职。
等李田山上班以后,靠着宁明川的这层关系,在工地上可谓是目中无人,经常和一些巡视工地的高管发生言语上的摩擦。
这些高管碍于宁明川的面子,也不想和李田山闹得太难看,最终都选择息事宁人。
这更加助长了李田山的嚣张气焰,终于在某一天和明月建筑的一名高管在工地上发生冲突,吵了几句后,李田山随手拎起一截钢筋就要打人,却被副这名高管一把推开,从二楼摔了下去。
本来这个高度摔不死人的,好巧不巧,落地的位置刚好放着一个榔头,直直地插入了李田山的脑袋,死得透透的。
出了意外后,孙桃芳便来工地闹。
宁明川私下给了孙桃芳一大笔钱,才算是安抚好她。
从那以后,孙桃芳就赖上了宁家,哪怕宁明川入狱后,也经常打电话跟林月琴索要钱财,一年好几次,并且李勇上学的学费全部都是林月琴承担。
听林月琴说完当年的事,陈洛给她倒了杯水,“这事本来就不怪宁叔,他对李田山已经仁至义尽,林姨这些年也一直在补偿孙桃芳娘俩,你不用觉得亏欠她什么。”
林月琴失笑,“小洛,你似乎很担心啊?”
陈洛干咳,“有吗?没有吧,我担心什么?”
林月琴脸上的笑容逐渐放大,“还能担心什么,无非就是害怕我觉得亏欠孙桃芳,让宝宝和李勇订婚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