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朝阳怒不可遏,高高扬起手来,一巴掌狠狠摔在南慕海脸上。
顷刻间,南慕海脸上肿起高高的巴掌印。
“你自己不学好还带坏你弟弟,混账,混账啊!”
“老三!”虞淳榕心疼得看着儿子,眼泪哗啦啦流下。
“爸!”
几个兄弟惊呼,纷纷挡在两人中间。
南慕风劝道,“爸,老三是好心,现在时代不同,这并非世俗不可忍的事情。”
南慕勋神色绷紧,“爸,我和四哥都不愿成为家里的累赘,这件事是我主动跟三哥提的。”
南朝阳看着家风最正的长子,以及最是刚直的小儿子竟然说出这种话,浑身发抖,差点没两眼一黑翻过去。
“好,好好好!”
他指着兄弟五人,手指不住的抖动,“你们几个早就知道了,你们全都瞒着我!”
他心痛,震撼,更多是百味交杂的复杂情绪。
他恼南慕海的离经叛道,恼几个儿子瞒他至深,更恼自己无能为力什么都做不了!
虞淳榕哭得最是伤心,“这都是我们全家做的孽,现在就是报应,是报应!如果我们当初好好待时初好,一家和和美美,怎么可能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看着妻儿们凄楚无力,满腔怒气翻腾的南慕海陡然间像是卸掉全身气力那般,一下沧桑了许多。
“是,怨我,都怨我!”
南朝阳深深看了眼屋里几人,身形踉跄着走了出去。
虞淳榕南慕风不放心要跟上,被南朝阳一声喝止,“不准跟着!”
看着南朝阳自己下了楼,虞淳榕只能站在原地哭得哽咽,“这么晚了你去哪儿啊?”
南朝阳没有回答,背影缓缓消失在楼梯拐角。
……
清早
李伯收到门口保卫的消息,说昨晚来了个穿睡衣的老人家,一直待在正门喷泉花园里没走。
李伯心善,以为是哪儿来的孤老,于是让餐厅准备了一份热粥,亲自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