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 偷听到的答案

“少夫人早!”女人认得她,端木木看到竟是冷安宸别墅里的钟点女佣。

冷安宸进了屋子就是四下打量,像是警察搜索一般,让端木木不由的反感,“你来干什么吗?捉歼吗?恐怕让你失望了,我现在身体还行,就是要找歼夫也要等身体好了以后。”

开口的话就如吃了呛药,也不顾还有外人在场,冷安宸被呛白的脸色不好,但还是忍住了,只是对女佣说,“你去煮饭!”

“不需要!”端木木大声呵止。

她不要和他再有关系,所以他的那些虚情假意的关心,她也不要。

冷安宸的眼睛看过来,依旧深暗,“你的身子需要照顾,别任性!”

他的声音很轻,但端木木能听得出来这是压抑的结果,如果放在平时,或许他早就发火了,其实自从她出事以后,他一直在压抑。

“我说了不需要,滚,你马上给我滚!”端木木却没有因为他的压抑而有一丝感激。

她让他滚,这样的字眼,冷安宸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敢有人这样跟他说,很明显的,他眼里的火光四起。

女佣尴尬的站在那里,一时进退两难,最后只得开口,“少爷少夫人你们慢慢谈,尤其是少夫人身子虚,千万不能生气,否则落下了病,还是自己受罪…我出去买点滋补的食材。”

一番话,女佣走了,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可是相互望着,火药的气味依旧浓重,只是冷安宸眼里的火已经灭了,因为女佣的那番话。

他来这里不是吵架的,只是想关心她。

“你走!”端木木指向门,开口仍是这两个字,不容置辨。

冷安宸转身坐到沙发上,从落地窗透进来的光照在他的身上,格外的明亮,看不出丝毫的阴霾,可是端木木知道他这样明亮的外表下,有着多残忍的心?

一想到他们的孩子被他亲手扼杀,她就觉得恨!

恨这世上怎么就有他这种衣冠楚楚的男人,恨他怎么在双手沾了鲜血后,还能安然的坐在这里?

心里的恨意在这一刻聚积,端木木终是暴发,拿起桌上的杯子就向他扔去,他没有闪躲,杯子打在他的额头,没有破,但是能看到他的俊脸上迅速鼓起了大包。

他一动没动,仿佛那包只是一团空气,根本连疼也没有,只是他的眼眸却明显深暗起来。

“是不是给你把刀,给我放了血,你心里就会舒服一些?”他开口,声音低沉,带着磁性,仍旧那样的好听。。

端木木握了握拳头,心里犹如一只手在抓挠,凭什么她气的要死要活,他却如此淡定?他说给他放血是吗?她真的很想这样……

只是,她还没有找到刀子,就听到他又说,“人要懂得适可而止,孩子这件事我有错,可是最先错的人是你,”他的话让她愣住,然后听到他又说,“他本就不该出现。”

原来是这样,他还在变相的指责她。

“你私通男人的事我不追究了,以后也别胡闹,好好的养好身体,然后我们还和从前一样,”他说的那样云淡风轻,好像他害了一条生命,就像是随手打破了一只杯子那般如此简单,而且这话说的像是恩赐,恩赐他原谅了她,却又更像是在做交易,他毁了她的孩子,也不追究她的出轨,他们两清了。

端木木只觉得胸口那个气团忽的爆炸了,“冷安宸你说这话不怕天打雷劈吗?我告诉你,这辈子你就注定是断子绝孙的命,想生儿子,你做梦吧!”

似乎只有骂出来,她压在心口的怒气才会好受一些。

她激烈的谩骂让他有些意外,但转瞬就神色淡然,“那是我的事,你还是先养好自己的身体再说吧。”

这话似乎带着讽刺的意味。

“我死了也不要你管,”端木木扑过来,想掐他,可是他一偏,她反倒被他压住,一双黑眸里映倒着她,歇斯底里的疯狂,如同疯子。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别蹬鼻子上脸,”他的口气已经完全不同,似乎忍耐已经全部耗尽,“乖乖的在这养身体,然后去上班,还有别以为现在有苏华南护着你,就你想逃开我,我不会同意。”

说完这句话,他走了,留下在她躺在沙发上,气的全身发抖,如被撕破的罗布。

这就是冷安宸,泰山压顶都不变色,却是能搅的别人山崩地裂,端木木好恨今天的失控,可是骂出来以后,她真的舒服了很多。

他要她养病,可她偏偏不,第二天端木木就去上班了,在看到她的时候,他有一瞬间的愕然,但似乎很快就明白她的心思,并没有多说一个字。

大概是受了他的旨意,端木木无事可作,上班了,也是无聊的坐着,要么上网,要么发呆,偶尔苏华南会过来陪她坐会,但更多的是相对无言。

以前两个亲密无间的人,现在变成了这样,他们都很尴尬,尤其是苏华南,他并没有忘记端木木对他的怀疑。

一天中午,在所有人都去吃饭的空档,端木木捧着茶杯去了茶水间,却是在经过凌可心办公室时,听到了苏华南的声音——

“你告诉我那天是怎么回事?”

“哪天?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凌可心的声音很好听,像是三月里的春风,让人的心软软的。

“魅色酒店!”苏华南只说了这四个字,端木木就明白了,他在质问那天凌可心是怎么在她走了半个小时就睡在冷安宸床上的事。

并没有听到凌可心立即回答,端木木却是明显紧张的握紧了水杯,甚至连呼吸也收紧,好一会才听凌可心的声音,“你该知道我和他的关系不是一天了。”

她似乎很坦诚,而且坦诚到不避讳,端木木不禁怀疑那个女人到底是爱冷安宸还是苏华南,亦或是她谁都不爱,只爱他们的钱。

“你怎么就算计的那么准?”苏华南逼问。

“我可是守了一夜,怎么会不准?”凌可心开口,“你大概并不知道我和冷安宸之间虽然看起来秽乱不堪,可是我们什么都没发生吧,他对我只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端木木听的不解,就听到凌可心又说,“你不说冷家老太太一直想要重孙子吗?我要是怀了冷安宸的孩子,那情况就不一样了……”

听到这里,端木木似乎明白了一些,原来这都是凌可心的算计。

“我买通了胡小烈给他下药,可没想到那个女人竟然做了他的解药,说起来这件事还要怪你,”凌可心的声音突的尖锐起来,“你不是说端木木心里爱的人是你,不会和冷安宸怎么样吗?如果不是信了你这句话,我就另使招数了。”

似乎再也没有听下去的必要,一切都有了答案,端木木转身,可是不知怎么的,双腿就一软,差点跌倒,好在她扶住了墙壁,只是发出了声响,就在这时,屋里的声音停下了,似乎也发现了什么。

端木木快速的跑开,没有注意到开门后的女人,脸上是讥讽的笑,她腿一勾将门关上,双手如蛇般缠上苏华南的脖子,“戏演完了,你怎么报答我?”

苏华南扯着她的手,“别闹,现在是在公司。”

“公司又怎样?我现在就要,”凌可心的手探索着揉上他的胸口,紧绷的肌肉让她全身一抖,“阿南,给我!”

苏华南虽然不像冷安宸那样脏名在外,可他也不是圣男,面对女人的撩拨,他没有不动情的道理,况且这个女人也有着勾人的本事,三两下就让他的身体热了起来。

他反手一按,凌可心被结实的压门板上,大掌揉上她的胸口,只是短短的几下,凌可心就受不住的直喘气,身子更是软成了水一般的瘫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