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石庭看上去总是郁郁寡欢。一个人承受这么多的伤痛,心头只怕千疮百孔了吧?
“石公子节哀。”凌青菀道。
“已经不哀痛了。”石庭道,“兴许他们都已经投胎转世,过得很好。从前没过上几天安静的日子,总在替旁人忙碌,你争我夺的。他们投胎到了好人家,能有些简单的小日子,那才是他们曾经求而不得的。我心里挺高兴。”
安檐点点头,没有再追问什么。
石庭也转换了话题。
而后,安檐和石庭说起了些太原府的风土人情。石庭说他从来没有过去太原府,只因为交了三个太原的朋友,才知道这些。
可是安檐觉得他不诚实。
石庭对太原府的熟悉,不亚于安檐。
和安檐相比,石庭更像个土生土长的太原人。可是,他说话却没有半分太原的口音。
喝完酒之后,石庭离席回房。
安檐眼睛亮晶晶的,没有半点醉态。
凌青菀却满脸通红。
“安郎,那个石庭很奇怪。”凌青菀对安檐道,“他是太原人,绝不是什么南边的药商!不是太原人,不可能对太原如此的熟悉。本地的老人才知道太原的七木桥叫红桥,后来没人说了。可是石庭一口一个红桥。”
安檐忽然转眸,看着凌青菀:“你怎么知道?”
石庭说红桥的时候,安檐没有留意到,因为他不熟悉,凌青菀却记下了。
凌青菀也不是太原人,她怎么会知道?
“我娘说的。”凌青菀笑道,“我娘特意说过,七木桥旁边的宁山寺,太原人说起宁山寺,都会提到红桥。”
景氏常跟女儿说起太原,也是有的。
安檐的母亲小景氏也常提及。
“原来如此。”安檐道,“这倒是奇怪。”
“嗯,是很奇怪。”凌青菀道,“咱们别跟他同行,明天还是分开走吧?”
安檐点点头,道:“好。”
第二天,安檐他们起身的时候,石庭已经整顿好了,先启程离开了。
石庭也不想跟安檐等人同行。
安檐松了口气。
他们用过了早膳,安檐带着凌青菀等人上路。
又走了两天,一路上没有再碰到石庭。
第三天的下午,安檐他们碰到了舅舅派过来接他们的人。他们离太原府更近了。
四月初十的下午,他们就进了太原。
凌青菀撩起车窗,不停打量街道。从南门进去,一路往西北方向而去,凌青菀都觉得很熟悉。
倏然,一处高高的门楼,耸入眼帘。
“到了。”凌青菀低喃。
她的丫鬟踏枝也好奇看一眼,瞧见威严的门楼,惊喜道:“姑娘,这就是舅老爷府上的门楼吗?”
凌青菀摇摇头。
那不是舅舅家的门楼,而是卢氏的门楼,凌青菀到死也忘不了,她到家了。
她的眼睛突然湿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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