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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期男妓 忘了是谁了 2199 字 2022-09-16

“这……这是……你又用了什么药?”

红衣男子突然反应过来,尚香的手指上竟是抹了药物,他这一咬,血和着药物进入口中,药物立时便起了作用。

尚香俯下头,在他的耳边轻轻一咬,咬出一个浅浅的牙印,而后才缓缓道:“放心,不是春药,我知晓那药对你不起作用,自然不会再用,这个……只不过让你身体无力连咬舌都不能的药罢了。还有半夜,你便好好享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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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香出了屋,没走出多远,便见着一个领路的小童带着个男人走过来,他闪到树后,看着那人进了屋,隐隐听到几声喝骂,不多时便没了声息。他站在树后,一动未动地等着,直到听到预料中的一声惨叫,心中才仿佛有什么落下了,长长地喘出一口气,从树后走出,缓缓踱回了自己的屋子。

夜色凄迷,风声如泣,那一声声惨叫,渐渐化作了隐忍的闷呜,终于消散在南馆里一片的酒醉灯迷中,寻欢作乐的人,强颜欢笑的人,谁又能听到回荡在风中的痛楚哀鸣,即便有人听到了,又有谁会来理睬。

烟花地,薄纸命,进来易,出去难,从此后,此身由命不由人。

宝来商号。

“钱老,您老早啊!”李慕星进门便向站在帐台前的一位白发老人一揖。

“哟,爷来得也早呀。”白发老人笑呵呵地回以一揖。

这位白发老人,名叫钱季礼,是李慕星请来主持宝来商号在上和城分号的大掌柜,在生意行里也是出名的一把盘算好手。五年前,李慕星到上和城来开设分号,那时候他也不过才是一个小有名气的商人,在商贾云集的上和城里,几乎难以站稳脚跟。可他却瞄上了当时正好离开旧东家空闲在家的钱季礼,一心一意要请钱季礼来主持分号的生意。

当时瞧上了钱季礼的商人少说也有十几个,无论哪一个都比李慕星的派头摆得足,大礼送了十箱八箱,许了钱季礼优厚的酬禄,条件一个提得比一个好,把两手空空的李慕星这么一衬,立时便显出十分的寒酸来。

李慕星却半分地不露怯,只对钱季礼说了一句:“钱老若肯屈就敝商号,李慕星便如虎添翼,从此风云大展,不出三年,定让钱老于生意行中仰首挺胸。”他口中说得狂极,然而对钱季礼却执晚辈礼,态度恭敬。

旁边上的人听了,顿时一个个讥笑出声,以为李慕星大言不惭,可钱季礼却觉得这个年轻人实在有趣,他在生意行闯荡了二十多年,跟过不下六、七个东家,哪一个东家不是富甲一方的大贾,像李慕星这样的年轻人还是头一回见到,于是便玩笑般地对李慕星道:“年轻人最忌说大话,老夫瞅你模样儿也还沉稳,便许你一个机会。老夫在生意行中这么些年,也不缺那么一点银子,这样吧,你只要能从杏肆酒坊的阮寡妇那里弄来秘制的杏花秘酿,老夫便应了你。”

原来,这位钱季礼平生别无所好,就喜欢喝酒,要说像他这么一位盘算好手,怎么会有东家舍得回了他,全因他偶尔会因喝酒误事,东家蒙受了损失,虽说未必是心疼这点钱,可总得有人承担责任,否则手底下别的人有样学样,那还了得。即便如此,来请钱季礼的商家仍是趋之若骛,实在是一位好掌柜难请啊,再说钱季礼为商家赢得的利润远大于他造成的损失,便是将来回了钱季礼,仍是一件划算的事。

李慕星得了这一句话,二话不说便去了杏肆酒坊,待见了阮寡妇,便要买杏花秘酿,这杏花秘酿本是杏肆酒坊的招牌酒,只要有钱,那自是谁都能买的。可是李慕星却不知道,钱季礼与她爹爹本是至交好友,当年阮寡妇的爹爹起意要将她许给酒坊里的一个伙计,钱季礼也有份参与,后来那伙计酒醉跌入湖中死了,钱季礼便私下里对她爹说了一句“阮老哥啊,你这个宝贝女儿实在是教你骄纵坏了”,可不巧,这句话让阮寡妇听了去,当时便记恨上钱季礼了,心下恨恨道我骄纵不骄纵与你何干,钱老头多事,以后休想再喝着我家的酒。果然,后来阮寡妇的爹爹一去,她便不卖给钱季礼半滴酒,钱季礼没办法,只得托他人去买,可总是被阮寡妇识破,一顿大骂地赶出来,又赖着老脸去求,人家阮寡妇就是不甩他,这一年多下来,可把钱季礼肚子里的酒虫给馋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