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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期男妓 忘了是谁了 2202 字 2022-09-16

等陈伯扫完院子,陈妈做完饭,李慕星仍是没从房里出来,老两口想想还是不对劲,便是累着了也没睡这么晚的,于是又进了房,这回把被子一掀,一看李慕星脸上烧得通红,身上滚烫,哪里是睡过了头,根本就是病迷糊了。这下把两个老人家慌得在屋里团团转,好一会儿才想起去请大夫。

大夫请来了,一诊脉,便断定李慕星是吹了冷风了,大笔一挥,开了张方子,让陈妈按着方子去抓药。就在陈妈煎药的功夫,钱季礼打发了一个伙计来问,原来李慕星今日没有按时到柜上,分号里生意正忙,钱季礼走不开,便让伙计来找李慕星。

李慕星那时仍迷糊着呢,隐隐听得是分号里的伙计来了,以为柜上出事了,挣扎着要从床上爬起来,哪晓得身上没力气,刚起身就又瘫了下去,还差点从床上滚了下来。吓得那个伙计忙道“没事没事”,转个身就飞奔着向钱季礼报告这件事去了。

李慕星听着没事便放了心,躺床上不一会儿人又迷糊了,大概是身上烧得难受,把被子裹得像个包子,哼哼唧唧地没个消停。待陈妈把药煎好,乘着热让他喝了下去,他才安静地睡了。

那钱季礼得了消息,摸着下巴上的胡子倒是眼珠子一转,差了伙计往杏肆酒坊报信去。阮寡妇一听,二话不说,就往李慕星那里去,进门的时候陈伯、陈妈笑得眼都眯了,大抵也跟钱季礼一般对这个漂亮寡妇早存了那搓和的心思,这时这阮寡妇居然一点也不避讳地上门来探病,便觉得那事准能成。当下便悄悄地退出了房间,让阮寡妇与李慕星独处。

其实李慕星这时仍睡着。

阮寡妇见着李慕星病怏怏的样子,跟他当年在杏肆酒坊耗死劲的样子完全不同,便觉着出气的机会来了,一指点在病患的额头上,道:“你这孬男人,这回还不是软了。”看着李慕星额间被点出一块红痕,她便觉得解了这股憋在心里头好几年的气,禁不住得意地笑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又用手摸摸李慕星的额头,烫手得很,她便起身拿毛巾沾了冷水,贴在了李慕星的额头上。

冷不防李慕星突然一伸手,竟推开了她的手,口中呢喃地嘀咕了一句“不准再戏弄我”,翻个身仍是呼呼大睡,阮寡妇哪里知道他这是梦里又见着尚香对他上下其手地挑逗戏弄,弄得他浑身发热,躲又无处可躲,下意识地推拒着。她也没听清李慕星嘴里的嘀咕,只是以为李慕星快要醒了,想她一个寡妇待在单身男人的卧室里始终不太合适,怕他醒来两人都尴尬,连忙起身走了。

李慕星这一病,竟还真应了那句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的话来,他的身体向来康健,可也正因为如此,才分外抵不住这一场大病,也是那大夫医术不精,开的药方没治住病情,反倒让他又添了咳嗽这个毛病,待到七、八日后,风寒是好了,可就是这咳嗽,始终不见好。

病虽说没有好全,可李慕星却是坐不住了,他始终记着要给尚香送两坛酒去,一能出门,他便立时跑到附近的一家酒铺去,这还得做得偷偷摸摸的,若是让醉娘知道他来买别家的酒,只怕又要扁担伺候。买下了酒,又花了些钱雇佣了两个人抬着,一路送到了上和南馆。

这时还未到午时,监坊里安静得很,一路走过去,几乎没见着几个人,到了上和南馆也拍了好久的门才有人来应门。

“这位爷……您来早了……”一个小童揉着睡眼,突然发觉眼前这人竟是曾经赏了他好几两银子的人,眼立时便亮了,“爷,您请进,请进?这回子想去哪里,小柳儿为您领路。”原来,他就是李慕星头一回来南馆时那个领路的小童。

李慕星抬了抬脚 ,又缩了回来,咳了几声,道:“不去哪里,只是来送两坛酒给后院的尚香,有劳小哥儿给这两个送酒的伙计给领个路。”说着,又掏出点碎银塞进了小童的手里。

“爷要送酒给谁?”小童手里捏着银子一脸错愕,以为听错了。

“后院的尚香,可千万别带错路了。”李慕星又仔细叮嘱了一句,转身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