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时,清溪村的公鸡开始打鸣,在一声又一声的‘咕咕咕’声中,村里人慢慢起床,不少人家灶房开始冒着炊烟做着今日的第一餐饭。
一个中年男人扛着镐头准备去挖些野葱回家烙饼吃,路过一片地里隐隐听到什么声音,他脚步一顿心底颤了一下。
现在虽然有许多人家已经开始做早饭了,但外面的天不过才蒙蒙亮,能见度不高也更没什么人出来。
这人平时本就是个胆小的,今日也是因为嘴馋了才想去挖掉野葱改改口味,这会儿被有些渗人的声音吓到,一颗心扑通扑通的似要跳出胸膛,脚有些发软。
他把镐头抵在身前,谨慎的四处看,“谁谁谁!”
“救...命,救命...啊,救救我...”
远远听的出是个女人虚弱的声音,男人紧皱眉头谨慎的过去,因为昨天陆家地里那一出,每家地里都弄了围栏,一层层过去竟听不出在那个方向。
李招娣已经绝望的快要疯了,她的上半身以脸朝地的方向匍匐的倒在一个坑里,下半身虽然在坑外,但有一只脚被一个机关紧紧的钳住,甚至上面还有倒刺,深深的刺从四面八方刺入她的脚踝,痛的她冷汗直冒。
不知道流了多久的血已经干涸,她不知道这个坑怎么挖的,她自从以这个姿势掉进去后,别说她想把上半身抽出来,她甚至想转一下头都不行。
坑里的空气稀薄,她的求救声石沉大海,这一晚上她甚至连救命都要喊一会儿后再歇一会儿,不然只怕她就要在这个坑里窒息而死。
这个姿势整整挂了一夜,加上失血过多和氧气稀薄,她的面色已经惨白的似鬼一般,身子无比僵硬,脚踝更是动都不敢动一下,一动倒刺就会越刺越紧,她甚至能感受到被自己流的血浸湿的裤脚。
好不容易听到了一点动静,她拼了命的求救,但她早就体力不支加上嗓子喊了一夜也哑的可怕,喊出来的声音断断续续,听不真切。
“救命!救...救我,救...命啊!”
男人把镐头拿到身前,向隐隐听到的声音处过去,穿过了几块地才到陆家的地里,看到眼前的人惊愕的瞪大了眼:“你,你是谁!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