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圆露露、仿若盈满了一汪秋水的大眼珠子,满含嗔怒地瞪着自己,江逸只觉得心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小手轻轻挠了一下,没忍住在她的脸上捏了捏,笑道:“生气了?”嗓音低沉醇厚,仿若裹挟着春色的缱绻。
陆巧脸颊微微鼓起,像只气鼓鼓的河豚,傲娇地哼了一声,拉下江逸还停留在她脸上的手,脑袋微微一偏头,嘴不自觉的微微嘟起,活脱脱就是小团子不高兴时的模样。
江逸瞧在眼里,心中愈发柔软,还好,小团子长的简直是陆巧的翻版,江逸没在她脸上看到另一个人的丁点的影子。
江逸把镯子从盒子中拿出来,神色变得认真了些,目光专注地望向陆巧:“我给你戴上?”
陆巧耳根微红的转头,有些不确定,蚊蝇般小声问道:“真的是你娘送的我的?”
江逸嘴角上扬的弧度更大了些,调侃道:“我还能从我娘的手里抢下来?”
陆巧:“......”这人跟她说话越来越没个正行了。
江逸微微垂低了头,骨节分明的手圈上一截白嫩细腻的腕子,缓缓圈上她那一截白嫩细腻得仿若能掐出水来的腕子,小心翼翼的将镯子顺着她的手腕轻轻推进去。
陆巧的手实在是白,手背肌肤仿若初雪,透着莹莹的光泽,修长的手指根根如嫩笋,配上这翠绿欲滴,水头十足的镯子,显得相得益彰,好看极了。
给她戴上了镯子后,江逸也没有放开她的手,而是将她的小手置于掌心,仔细地打量起来,陆巧的手整体都白皙嫩滑,可手心却有着这些年留下的几个突兀痕迹,几个指节间都有着几个微黄色的厚厚茧子。
江逸从没有问过小团子的爹是什么样的人,但从江诗瑶打听来的消息,陆巧这么些年过的并不开心。
听说那个男人是用了手段才娶了她,娶了却还不珍惜,想到陆巧整日面对着一个对自己横眉冷对,薄情寡义的男人,他不敢想象日积月累下来对她的身心是多大的折磨。
那个男人已经死了,江逸也并不想提起他惹陆巧的心烦。
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拇指,轻轻摩挲着她手上的茧子,眸中满是对她的心疼,随后,他缓缓低下头,在她的手心中落下一个轻柔如羽的吻。
痒。
陆巧只觉一股奇异的痒意瞬间从手心直连心尖,让她不受控制的瑟缩了一下,可手被江逸紧紧握住,她根本抽不出来。
男人的吻很轻很轻,仿若春日里最轻柔的微风拂过,又似一片羽毛轻轻划过肌肤,却在她心间留下了难以磨灭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