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巧只能被动的承受男人带给她的颤栗,她仰着修长白皙的天鹅颈,双眸之中,雾气仿若春日清晨弥漫的霭霭轻烟,层层积聚,愈发浓郁,直至那头顶闪烁着微光的房顶都被朦胧遮掩,再也瞧不真切。

热意仿若灵动的火焰精灵,在室内欢快腾升、肆意蔓延,将空气都灼烧得滚烫,女人婉转娇柔的娇喘声与男人粗重雄浑的喘息声相互缠绕,编织成一曲暧昧而炽热的乐章,声声入耳,撩拨心弦。

……

那晚的红烛不停,昏黄的灯光直至耗尽最后一丝生命之力,才缓缓黯淡,熄灭,仿若恋恋不舍地结束这场绮梦。

屋外的两个婢女羞红着脸,默不动声的看了眼对方,一味不语,只默默的朝房内送水。

晨光熹微,如轻纱投过雕花窗台,悄然投落在屋内那张巨大的沉香木雕花床上,锦衾至之中,陆巧被江逸抱在怀里,薄被下,她的赤裸的胳膊轻轻搭在男人宽厚而有力的胸膛上。

陆巧睫毛微颤,悠悠转醒,映入眼帘的便是江逸那张温润俊逸的脸,此刻睡着的他,全然没有昨夜的攻击力,想到昨晚那一幕幕令人面红耳赤的场景,陆巧顿觉耳根滚烫,仿若被炭火灼烧。

她动作小心翼翼的准备收回手,哪知却在要成功时被人猛的抓住,江逸的眼中还带着刚睡醒时的迷茫吗,看清了怀里的人后,他下意识在她的额间落下了一个吻。

陆巧躲闪着他的眼神不敢看他:“快起床吧。”今日还要去敬新妇茶,还有许多的事情。

江逸用力又抱了她一下,才坐起身子穿衣,他大剌剌的就站在窗前,昨夜入睡时他只着了一条裹裤,这会儿赤裸着胸膛,古铜色的肌肤在晨光映照下更添几分阳刚之气,那结实的胸膛正对着陆巧,一览无余。

陆巧抿唇立马将头转了个方向,眼神慌乱地盯着另一侧的窗台。

见到陆巧这般模样,江逸喉间发出一声低沉的闷笑,刚起床的他,嗓音还有些沙哑,带着晨起的慵懒,他带着几分揶揄调侃道:“还害羞?”

“才没有!”

没有才怪,这样的陆巧哪里像是已经嫁过一次的人,江逸心情愉悦,很是庆幸他还能看到陆巧这样的一幕。

等两人衣裳都穿好后,江逸叫了伺候的人进来,他原本是不习惯有人伺候的,从前身边也只有几个小厮,这几个婢女是苏瑜派过来的,为的是照顾陆巧,江逸便没有拒绝。

两个婢女手脚麻利,经验老到,一个轻柔地帮着陆巧上妆,手中的粉扑、眉笔仿若灵动的画笔,在陆巧的脸上精心勾勒;另一个细心地为她梳发,梳子在如瀑的长发间穿梭,不一会儿就挽起精巧的发髻。

等一切收拾妥当已经又过了快半个时辰,她担心误了时辰,时不时看一眼在旁边观看的江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