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关门之后,她才关门。

“滚。”

可她刚刚转身,男人却冷脸对她说了这么一句。

“……”。

谁允许她进来的?

她是不是真的以为他不会杀了她?

别以为有老祖宗,他就不会杀她。

他想杀谁,从来都是随便就杀了。

想到这里,裴行弃看向了旁边的药碗。

将药碗打碎,一块碎片照样能杀死她。

“裴郎怎么那般无情?”

少女控诉着他,一脸委屈:“刚刚裴郎使劲抱着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她强调着,眼中满是笑意。

他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事情?

没关系,她可以提醒他。

“裴郎的胳膊好有劲。”

“裴郎将黛黛的腰都要勒坏了。”

“好疼。”

她一字一句说给他听,越说越暧昧。

裴行弃听着她的话,脑中一闪而过什么。

所以,他刚刚不是在做梦?他抱的不是狸猫,而是……她?

这个念头刚起,男人的指尖都要捏碎了。

不可能。

他下意识否定。

他怎么可能抱着她?

他又没病!

他是疯了才会抱着她。

一定是她撒谎!

裴行弃脸色难看无比,若眼神能杀人,秦黛黛已经死了千万次了。

她太该死了。

秦黛黛不知道人在想什么,她大着胆子往前,少女眸中满是担忧。

“裴郎既然醒了,就快喝药吧!”

“药凉了的话,效果就不好了。”

“这是退热的药,喝了,裴郎的身体能舒服些。”

“对了,裴郎还觉得冷吗?”

她真诚发问,“若还觉得冷,我可以给……裴郎抱的。”

这话刺激着裴行弃的大脑,他周遭的气息更冷了。

“闭嘴。”

他连听她说话都不想。

“裴郎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兼祧两房,我们本就是夫妻。”

“夫妻……不分你我。”

秦黛黛说完,故作脸红。

裴行弃:“……”。

他要杀了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谁和她是夫妻?

自作多情!做梦!

“滚。”

再不滚,他真的杀了她。

秦黛黛摇头,她不走,除了这里,她没地方可去。

“裴郎快喝药,莫让我担心。”

她半哄着他。

裴行弃自己气得头疼,额间青筋跳不停。

她担心关他什么事?

他需要她的关心?

她最好莫再自作多情,如此……下作。

“裴郎怎么还不不喝?”

等了好一会,她都没等到男人动手。

她不禁发问,眼中带着单纯的好奇。

下一瞬,她又说了令人头脑发胀的话:“裴郎是不想喝?还是想喝却因为伤口疼得没力气抬手端起来喝?”

“需要我喂吗?”

她说着就要上前,这个过程,她还在开口:“那裴郎是想我用勺子喂?还是用……嘴喂?”

她说着暧昧话,这一次,她根本就不怕人掐她脖子,毕竟她离他还有一点距离。

或许是这一次她说的话太过分了,男人第一次开口叫了她。

“秦氏。”

他的语气森冷,带着满满的杀意。

秦黛黛浑身抖了抖,她听完之后冲着人笑:“裴郎知道我姓什么?”

“所以裴郎记得我的名字?”

她还以为他不知道她的名字呢!

“裴郎可以不要这样叫我吗?”

她不喜欢人这样称呼她。

“我叫秦黛黛,裴郎与我的关系,唤我黛黛就可以了。”

她贴心的很,裴行弃第一次见到脸皮如此厚的人,还如此不怕他!

“弟妇,自重。”

他几乎将这四个字咬碎了。

她别以为,他不会杀了她。

还有,他们能有什么关系?他永远都不可能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休要再胡搅蛮缠。

秦黛黛听着弟妇两个字只觉得恶心,等以后保住父兄的命之后,她就和离走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