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点着昏黄的烛光,温书筱靠在软枕上,闭目养神。
交白坐在对面,柔和的目光一动不动注视着她。
不远处的街道上,沉重的马蹄声响起,车内的两人都没有在意。
“筱筱,三年前那一晚,真的是你救的我吗?”交白纠结许久,还是问了出来。
温书筱轻掀眼皮,淡淡道:“怎么,当你救命恩人是很光荣的事情吗?也没见你好好报答我,还需要我冒充?”
“早知道不救你了,没良心!”
“要不是你大半夜躺在我马车车轱辘底下,压死你我还得担责任,我才懒得救你。”
见她要生气,交白连忙解释,“筱筱,我不是这个意思。”
温书筱闭眼,不搭理他。
真生气了,交白神色有些无奈。
有求于他就黏他跟他撒撒娇,无事了连搭理都不想搭理他。
早知道银钱现在给了。
他缓缓道:“筱筱,我父亲给我的玉佩丢了,那个东西对我很重要。”
“昏迷前,我记得自己在山脚下,你说是在马车底下发现我的,那我是怎么到你马车下的,从山脚到官道这段距离,是谁把我带过去的,玉佩应当在他那里,所以我才这般问你的。”
温书筱睁开眼,一针见血,“那个玉佩影响你夺掌家权?”
交白点头,“算是吧。”
温书筱沉思片刻,提议,“你要这么说,那大概率是山脚的村民救的你,我建议你回去问一下,应该很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