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昏暗夜色下,沈兰因身披银白色大氅站在细雪纷飞中。
冰晶白雪落在他半披墨发上,星星点点叫他周身冷冽气息更强。
祝月看到刹那脸色“刷”的惨白,脑海里被掐到窒息的画面不由自主浮现,一瞬间仿佛呼吸都困难了,仿佛又一次被扼住脖颈。
“沈、沈大人,您、您驾临寒舍,可是有事吩咐?”她没了往日热情讨好,声音结巴眼底藏着恐惧。
沈兰因落雪纤长睫毛微抬,赤阳毕恭毕敬奉上厚厚一搭一叠纸,无一不是写的密密麻麻。
祝月虽相隔一段距离,却还是隐隐约约看到几个大字,当时脸色更是白了几分,强装不知道,“这、这是什么?”
赤阳不待沈兰因指使,便将门口躺在地上的血人拖进来。
她衣衫褴褛,满是血迹,拖到院内的一路留下蜿蜒血迹。
祝月本就苍白的脸色,寸寸惨白。
旁边丫鬟却没有她这般好心性,认出这是她昨日才接触过的萍儿,惊叫一声晕厥过去。
祝月扫了一眼昏倒的人,寒冬腊月浑身不停冒汗,说话牙齿都在打颤,“沈、沈大人……”
“做了事就要付出代价。”平淡声音被寒风传开,祝月一哆嗦惊恐抬眸,就听沈兰因语气平静,“那就小惩大诫一番吧。”
沈兰因话音落下,祝月就觉手臂一阵疼痛,下意识去捂就是满手黏腻血液。
沈兰因拿着一叠纸转身,“若传出半点风声,就不是伤手臂这般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