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十次见血,九次会做噩梦。

剩下的那一次整晚失眠。

“你能辟邪么?”

“能。”

“……”

挂完电话,任灯把手机塞进枕头。

脑子里有十几分钟都是随轲那句很乖和能辟邪。

不知道是不是随轲真有那么煞。

任灯这晚居然睡了个久违的好觉。

睡得好,本以为这一天从开端都会很好。

中午和同办公室的贺老师在食堂吃完午饭,俩人一拍即合准备去咖啡店睡个午觉。

贺觅忘带口红,让任灯陪她先回办公室拿口红。

下楼时,贺觅眼尖,先任灯看到梧桐树下站着的谈知沥。

男人倚着车门,单手拎着咖啡,一身矜贵,清风霁月。

只瞧一眼就有些挪不开目光。

贺觅笑,“看来今天中午任老师不用专程去咖啡店了,你男朋友已经买好咖啡送过来了。”

任灯看着朝这边走来的谈知沥,唇边的笑淡下来。

她从来到这所大学任教起,学校里追求她的男老师和学生不在少数。

每次她都会礼貌果决的拒绝。

唯有一次,那位计算机系的男老师怎么拒绝都没用。